爆炸持续了大约半分钟,当一切平息下来时,海滩上已经一片狼藉。
那头鲸鱼只剩下残破的骨架和零星的皮肉,周围的动物死伤惨重——三头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被吓死或砸死;
海面上漂浮着四五条鲨鱼的尸体,还有几只野狗也倒在血泊里。
剩下的动物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得魂飞魄散,熊拖着受伤的身体钻进了树林,鲨鱼也纷纷潜入深海,再也不敢靠近。
我和沈离歌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喜——这一下,我们居然迎来了大丰收!
我们赶紧跑下海滩,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血肉,先去检查那些死去的熊和鲨鱼。
三头熊中,有两头已经彻底没了呼吸,体型都不算小,每头至少有两百斤重;
海面上的鲨鱼尸体也能搬上岸,它们的肉虽然不如熊肉鲜嫩,却也能充饥。
更重要的是,鲸鱼的骨架上还残留着不少肉和脂肪。
我和沈离歌拿出匕首,开始疯狂地切割起来。
鲸鱼的脂肪厚厚的,像凝固的油脂,割下来后放进藤筐里,沉甸甸的;
熊肉则要麻烦些,我们需要先把熊的皮毛剥掉,这样我们就有了三张熊皮。
再把肉切成大块,虽然费力气,可看着藤筐里越来越多的食物,我们的心里充满了喜悦。
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海滩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我们不敢耽误太久,担心血腥味会引来其他动物。
于是先将割好的鲸鱼脂肪和几块熊肉装进藤筐,又合力将一头较小的熊和两条鲨鱼拖到附近的山洞里藏好,打算等下次再来搬运。
往回走的时候,我们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藤筐虽然沉重,却装满了活下去的希望。
路过之前遇到狗熊的山坡时,我还特意看了一眼,地上的羊骨还在,只是已经被蚂蚁爬满了。
沈离歌笑着说:“幸好当时没和狗熊硬抢,不然哪能有现在这么多食物。”
我点了点头,心里感慨万千——在蛇岛的绝境里,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幸运。
回到水帘洞时,吴悠和艾西瓦娅正坐在洞口等待。
看到我们背着满满的藤筐回来,吴悠立刻跑了过来,围着藤筐打转,好奇地看着里面的肉和脂肪。
艾西瓦娅也赶紧过来帮忙,当她看到我们带回的熊肉和鲸鱼脂肪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你们居然打到了熊?”
我把鲸爆的事情告诉了她们,艾西瓦娅听完后,忍不住感叹:“这真是老天都在帮我们。”
我们很快生起了火,将一小块熊肉放在火上烤。
不一会儿,烤肉的香味就弥漫了整个山洞,吴悠坐在火塘边,眼睛紧紧盯着烤得金黄的肉,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当第一口熊肉送进嘴里时,那鲜嫩的口感让我们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多日来的饥饿和疲惫,仿佛都被这一口肉治愈了。
吴悠吃得满嘴是油,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好吃……姐夫,还要。”
我笑着给她又递了一块,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里暗暗想:不管蛇岛的日子有多艰难,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总能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夕阳西下时,我们已经把大部分熊肉和鲨鱼肉切成小块,挂在山洞里通风的地方晾晒,鲸鱼脂肪则被装进掏空的椰子壳里,密封起来留着以后用。火塘里的火还在跳动,映照着我们脸上的笑容,水帘洞外,那道彩虹依旧挂在天空,像是在为我们的丰收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