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无线电,我将铁棍别在腰后,压低声音对她们说:“我们走!动作轻一点,别惊动外面的人!”
三人立刻排成一列,沈离歌拉着吴悠走在最前面,女土着紧紧跟在后面,我则握着铁棍断后,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洞穴通道里挂着几盏橘黄色的应急灯,灯光昏昏沉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布满青苔的石壁上,像一个个摇晃的幽灵。
我们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往前挪,鞋底踩在碎石上,几乎听不到声音。
可刚走了没几步,吴悠突然兴奋地拍手,声音清脆得像铃铛:“哈哈,真好玩!像捉迷藏!”
她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差点撞到旁边的石壁。
我和沈离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沈离歌甚至吓得屏住了呼吸,赶紧捂住吴悠的嘴。
“小祖宗!”我在心里暗骂一声,冷汗都快下来了——这要是惊动了外面的人,我们所有人都得完蛋。
沈离歌急忙蹲下身,对着吴悠作出一个“嘘”的手势,又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们来玩个新游戏,好不好?谁最后一个说话,谁就是赢家,赢了就能回家吃糖果哦。”
吴悠眼睛一亮,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用力点了点头,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好在此时已是凌晨一点,通道外的大厅里一片死寂,只有男人的鼾声、酒瓶倒地的脆响偶尔传来。
我们悄悄走到通道口,探头一看——大厅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男人。
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蜷缩在地上,还有两个压在昏迷的土着女人身上,嘴角还挂着涎水,浑身酒气熏得人作呕。
我示意沈离歌和女土着待在通道里别动,自己则猫着腰溜了出去,在地上摸索着捡起三把手枪——都是那些男人掉落的,还压着子弹。
我检查了一下保险,将一把递给女土着,又把另一把塞给沈离歌:“拿着,防身用,不到万不得已别开枪。”
沈离歌接过手枪,熟练地握住枪柄——当年荒岛求生时,她跟着我学过开枪,动作还算标准;
女土着则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攥着枪,指节都泛了白。
我目光扫过整个大厅,却没看到如康的身影。“如康在哪?”
我凑到沈离歌身边,低声问。
沈离歌朝着大厅角落的一间小房间努了努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之前看到他进去了,好像在打电话。”
我心里一动——要是能趁现在干掉如康,后面的麻烦就能少很多。
可我刚握住手枪,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如康的打鼾声,门外还守着两个昏昏欲睡的保镖。
一旦开枪,肯定会惊醒大厅里的人,到时候我们被团团围住,根本逃不出去。
“算了,先出去再说。”我咬了咬牙,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身示意她们跟上。
我们贴着墙壁,小心翼翼地从那些男人身边走过。
有个男人突然翻了个身,手差点碰到沈离歌的脚踝。
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好在他只是嘟囔了一句梦话,又沉沉睡了过去。
眼看就要走到洞穴口,外面的月光透过门缝照进来,带着一丝自由的气息。
可就在这时,意外突然发生——吴悠的鞋带松了,她弯腰去系,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一个酒瓶。
“哐当——”酒瓶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像一道惊雷炸响。
所有男人的鼾声瞬间停了下来,有几个人甚至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