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机械表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指针缓慢地划过表盘,从十点爬到十一点,洞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洞壁水珠滴落的声音偶尔打破沉寂。
中途如康来过三次,每次都隔着铁笼用阴鸷的目光扫视我们,像在打量待宰的猎物,没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洞穴外传来嘈杂的声响——有男人粗鄙的打牌吆喝声,有酒瓶碰撞的脆响,还夹杂着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那声音断断续续,充满绝望,听得人头皮发麻。
沈离歌攥着我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几乎嵌进我的皮肉里。
她咬着牙低声骂道:“这帮禽兽!除了绑架我和吴悠,他们还抓了岛上的土着居民!男的被逼着去后山挖战壕、修暗道!
女的……女的就被他们当成发泄兽欲的工具!”
“什么?”我心头一沉,瞬间想起之前和秦岚约定的导弹计划,
“如果这样,待会的导弹岂不是会殃及无辜?”
“他们抓了多少人?”我急忙追问,心脏砰怦直跳。
“我之前偷偷观察过,男的大概有十个,女的四个,都被关在隔壁的小洞窟里。”
沈离歌的声音带着颤抖,眼里满是不忍。
话音刚落,洞穴入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四个赤裸上身的男人抬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是个女土着,浑身赤裸,皮肤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她脸上沾满泥土和血污,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得像随时会断掉的线。
男人把她像扔垃圾一样丢在地上,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我和沈离歌急忙凑到铁笼边,试图唤醒她:“喂!你醒醒!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可无论我们怎么喊,她都毫无反应,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不行,必须通知秦岚取消导弹计划!”
我立刻摸向藏在衣领里的微型信号器——那是之前秦岚偷偷塞给我的,只有指甲盖大小。
我按动信号器上的紧急按钮,反复发送“暂停行动”的指令,直到指示灯闪烁着确认接收,才稍稍松了口气。
时间慢慢爬到十一点半,洞穴外的嘈杂声渐渐消失,只剩下几盏橘黄色的应急灯在洞壁上投下昏暗的光影。
我轻轻推醒靠在我大腿上睡着的沈离歌。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我眼神里的坚定,立刻明白了——行动时间到了。
沈离歌会意地取下头上的珍珠发夹,递到我手里。
这发夹的尖端锋利,本是她平日里用来固定长发的,此刻却成了我们唯一的工具。
我蹲下身,将发夹插进铁笼的锁孔里,试着转动。
可锁芯早已生锈,发夹在里面打滑,根本动不了分毫。
我不死心,又试了几次,发夹的尖端甚至被磨得变了形,锁依旧纹丝不动。
就在我焦躁之际,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一根手臂粗的铁棍——应该是之前那些男人用来撬东西剩下的。
我伸手去够,可铁笼离铁棍还有半米远,指尖根本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