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深陷鲨群(2 / 2)

我刚要跟上,一条鳄鱼突然从侧面窜出,它的牙齿擦着我的裤腿划过,布料瞬间被撕成碎片。

我连滚带爬地攀上树干,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我们三人蜷缩在倾斜的树干上,离水面不到一米。

鳄鱼群在树下盘旋,不时用吻部撞击树干,整棵树都在微微晃动。

詹妮弗的伤口还在流血,沈离歌则解下腰带勒在她的膝盖上方:\"忍着点,动脉没破,但必须尽快处理。\"

她的脸色同样苍白,大腿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被鳄鱼的牙齿划得血肉模糊。

树下的鳄鱼群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尝试用身体撞树,树皮被刮下大块,露出白色的木质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望着四周茂密的椰林,\"得想办法生火,或者找到更高的地方。\"

还好我身上带了火折子,那是我们用碳布制作成的,放在我的衣服里。

我爬树时顺手把衣服拿了起来,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能救命。

我拿出火折子,顺着风吹,一簇微弱的火苗窜了起来。

我们赶紧收集身边的干树枝,在树干上堆起一个小火堆。

火苗虽然不大,却让树下的鳄鱼群保持了距离。

夜幕渐渐降临,河面上的血腥味被晚风稀释,但鳄鱼的眼睛在黑暗中像两排绿色的灯笼,始终盯着树上的我们。

詹妮弗靠在沈离歌肩头昏了过去,高烧让她的身体滚烫。

我和沈离歌轮流守夜,火堆里的火星不时溅落,在黑暗中划出短暂的光痕。

我们谁都没说话,只有河水流动的声音和鳄鱼偶尔发出的低吼,在这片与世隔绝的椰林里,死亡从未如此接近。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椰林时,我们几乎一夜未眠。

火堆早已熄灭,树下的鳄鱼群不知何时散去了,只有浑浊的河水上还漂浮着零星的血沫。

沈离歌小心翼翼地顺着树干爬下,如同一只敏捷的猴子。

在四周如雷达般仔细检查了一圈,确认安全后,才挥手示意我去搀扶詹妮弗下来。

詹妮弗的高烧虽然退了些许,但她依旧如那风中残烛般虚弱,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用仅剩的布料重新包扎好伤口,沈离歌犹如变戏法般从身上掏出一条干海鱼,然后将其掰成三瓣,说道:“省着点吃,我们必须在中午前找到新的水源。”

我望着昨夜那条河,眼神如那幽深的潭水般复杂,喃喃自语道:“真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如此之多的湾鳄,还有那凶猛的鲨鱼……这里的生态简直太反常了。”

我搀扶着詹妮弗,缓缓地朝着椰林深处走去,脚踝在那泥泞的土地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脚印,宛如一串串神秘的符号。

阳光穿过那茂密的叶隙,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偶尔有热带鸟如那轻盈的精灵从头顶掠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仿佛在为我们加油鼓劲。

身后的河流早已消失在椰林的深处,只有那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腥气,如幽灵般萦绕在我们身旁,不断地提醒着我们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突围之战。

沈离歌突然停下脚步,如同雕塑般弯腰捡起地上一片奇怪的鳞片——那绝对不是鳄鱼的鳞甲,其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颜色呈现出一种神秘的暗紫色,宛如那宇宙深处的星云。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凑过去看,那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犹如一颗璀璨的宝石。

沈离歌摇摇头,将那鳞片如同宝贝般塞进裤兜,面色凝重地说道:“不知道,但这片林子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危险,就如同那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可能给我们致命一击。”

我们彼此搀扶着,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脚下的土地湿润而松软,仿佛是那柔软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那未知的陷阱上,让人提心吊胆。

河水的清凉与鳄鱼那血盆大口在记忆里如电影般不断交替闪现,而前方的椰林依旧茂密得如同那无边无际的海洋,又似一个沉默的巨兽在等着我们主动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