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歌把车钥匙塞给我时,还给我塞了几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眼底是同为孤儿寡母的惺惺相惜:“路上小心,替我给问好。”
秦岚则往后备箱,塞了整箱的奶粉和玩具,还有很多零食“孩子该上幼儿园了吧?这些或许用得上。”
她们因为刚拿下沈氏集团,犹如忙碌的蜜蜂,无暇分身陪我前往。
于是我便准备独自踏上这未知的旅程。
当我整理好行装准备出发之际,詹妮弗和李静恰似约好了一般,刚好来沈氏集团进行年终述职。
她们表示反正也是闲来无事,非常乐意陪我一同去领略中国农村的风光。
詹妮弗的越野车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在高速路上风驰电掣,碾过暮色。
李静则坐在副驾上,身旁放着刚买的导航仪。
那屏幕蓝光如同一股神秘的力量,映照着她蹙眉的模样,仿佛在诉说着前方路途的崎岖:
“还有二十公里就到青岩县了,不过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来袭。”
雨刷器在玻璃上挥舞着,如同两只灵动的小手,划出扇形水痕。
窗外的田野在雨幕的笼罩下,逐渐模糊成一幅墨绿色的水墨画,如梦如幻。
车子缓缓驶入县城,老式路灯宛如一个个孤独的守望者,在雨幕中晕开暖黄的光斑,为这座小城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主街两侧的商铺大多已拉下卷帘门,犹如一个个沉睡的巨兽,只有“老地方面馆”的灯箱,还在滋滋作响,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的故事。
经过漫长的一天车程,我们终于决定在这家老地方面馆歇歇脚,吃碗热乎的面条。
这家老地方面馆的环境实在不敢恭维,店内光线昏暗,墙壁斑驳,苍蝇在空气中肆意飞舞。
然而,当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桌时,所有的不满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面条筋道有嚼劲,汤头浓郁鲜美,让人回味无穷。
我们每个人都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大碗,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填饱肚子后,接下来的当务之急便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我们艰难地在雨中前行。
就在这时,一座酒店如同一座灯塔般出现在转角处。
这座酒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外墙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红砖。
酒店的招牌也有些破旧,前台的霓虹灯管缺了个角,“迎”字仅剩半撇,宛如一个残缺的笑容,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走进酒店,前台处坐着一位外表清秀、气质温暖的女人,然而她的脸上却布满了愁容,仿佛被一股沉重的压力笼罩着。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座小山丘,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
当她看到我们走进来时,她迅速站起身来,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流露出一种明显的不安和歉意。她的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实在抱歉,目前就只剩下两间房了,而您三位……”
然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詹妮弗便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爽朗地打断了她:“两间房足够了,我们并不介意挤一挤。”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般柔和,给人一种格外温暖的感觉,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就这样,我们在这座略显破旧的酒店里安顿了下来。
尽管房间的条件有些简陋,与我们预期的相差甚远,但至少它为我们在这狂风暴雨的夜晚提供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栖身之所。
然而,我们深知,我们的任务才刚刚开始,还有许多困难和挑战等待着我们去克服。
我们该如何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找到于毒的妻儿呢?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