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与人争斗,我更钟情于与动物一决高下,毕竟人心叵测,难以揣度,远非动物可比。
当一切规划都已就绪,下一步便是如何将这些计划付诸实践。
毕竟计划与现实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难以跨越。
五公里的体能训练,在凌晨五点开始。
清晨五点,海风如怒涛般汹涌,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无情地拍打着我们裸露在外的肌肤。
我紧握着秒表,伫立在礁石旁,凝视着那三个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
秦岚的皮靴深陷在松软的沙坑中,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而及时扶住了身旁的椰树,才稳住身形。
她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显示出她此刻的狼狈不堪。
沈离歌的冲锋衣裤腿沾满了泥浆,仿佛刚从荆棘丛中艰难地钻出。
她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与泥泞的地面做着顽强的抗争。
詹妮弗的金发被汗水湿透,紧紧地黏在她的脸颊上。
她的呼吸声异常粗重,即使相隔五十米,也能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仿佛她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还有最后八百米!”我声嘶力竭地吼道,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一声呼喊上。
手表的金属边缘紧紧地压在掌心,已经压出了一道红红的痕迹,但我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们必须要冲过终点线!
当秦岚像一阵风一样第一个冲过终点线时,她的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直接瘫倒在沙滩上。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空气都吸进肺里,而那沾满沙粒的胸口,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看起来十分狼狈。
“这比……比我们摆脱日本碉堡的巨蜥还累……”秦岚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然而,与秦岚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沈离歌的从容不迫。
毕竟她比秦岚小了六七岁,看来年轻人的优势还是凸显出来了。
她虽然是第二个跑到终点的,可是却稳稳地蹲在秦岚身边。
她手中的水壶仿佛有千斤重一般,稳稳地递到了秦岚的面前。
那只递水壶的手,竟然没有丝毫的颤抖。
“你上周还说对抗要靠耐力,现在知道实战的差别了?”沈离歌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戏谑。
秦岚转头看向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
我军靴下的碎石被我踩得嘎吱作响,我走到她面前,点了点头,算是对她问题的回答。
就在这时,詹妮弗也冲到了终点。
她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
这个澳大利亚姑娘甩了甩发梢上的海水,那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的蓝眼睛里闪烁着挑衅的光芒,直直地看向我们。
“不如试试在涨潮时跑?沙滩会变得更难落脚哦。”
詹妮弗的提议,让秦岚发出了一声哀嚎,她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十分恐惧。
然而,我们都清楚地知道,那二十七名武装到牙齿的海盗,可不会像我们这样挑个好天气才来进攻。
所以,尽管这个提议有些残酷,但我们都明白,这是必要的训练。
于是,在詹妮弗的提议下,我们的训练难度又增加了一级。
而接下来的射击训练,则是在半山腰的空地上展开。
我站在距离她们三百米远的地方,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一样,精心布置着我的“陷阱”。
我搬来几块石头,将它们摆放成不规则的形状,然后在上面放置了几个椰子,这些椰子就成了她们打靶的目标。
经过十几天的艰苦训练,她们的进步让我感到惊讶。
原本手忙脚乱的她们,如今已经变得有模有样。
尤其是沈离歌,她对AK-47的掌握程度简直令人惊叹。
只见沈离歌手持AK-47,动作娴熟地将其分解,然后又以惊人的速度将其重新组装起来。
那些零件在她的掌心翻飞,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而她在几秒内就能完成装弹的动作,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很快,她就可以给她们当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