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岛中,每获取一个新东西,都犹如在生死边缘徘徊,需以生命为代价。
我们历经千难万险,终于从马蜂的毒刺下侥幸逃脱,三人如残兵败将般跌跌撞撞地逃回石屋。
此时,暮色如幽灵般从斑驳的石缝里渗进来。
秦岚扶着门框的手颤抖不止,仿佛风中残烛,她的头发被血痂黏成一缕缕,如乱草般纠结。
原本清秀的面庞肿得面目全非,额头、脸颊和下巴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疙瘩,犹如癞蛤蟆的皮肤,连耳朵都肿成透亮的粉色,恰似顶着个白胖的包子。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急如焚,又惊又觉得可笑,仿佛她是从画中走出的怪物。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用那如利刃般的明眸,狠狠地刮了我一眼!
沈离歌的状况更是惨不忍睹,她捂着嘴发出含混的呜咽,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恶鬼哀嚎。
她的嘴唇肿得外翻,犹如被充气的橡皮糖,连说话都漏风:“快……快关门……”
生怕那些万人嫌的马蜂再次光顾,这可是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的眼睛也被蛰得肿成两个肉球,活像两颗烂熟的葡萄!
我也未能幸免,手臂和胳膊肿胀得如同吹胀的气球,几乎增大了一倍。
伤口处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几乎要将我的意识灼烧殆尽。
左手臂肿得像根发酵过度的面团,膝盖被马蜂毒刺划出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着黄水,仿佛是一道狰狞的伤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漂浮的尘埃与我们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如一张绝望的网,将我们紧紧笼罩。
\"先......处理伤口......\"秦岚含糊不清地开口,肿胀的舌头抵着上颚,说话漏出断断续续的气音。
可是我们那里有治疗马蜂的药水?
这时,我把目光转移到那一罐子的蜂蜜。
我们每人在饱餐一顿蜂蜜后,就将蜂蜜涂抹在伤口上。
因为,蜂蜜有杀菌、抗炎和促进伤口愈合的作用,能缓解不适。
可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我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被蜜蜂蛰伤,奶奶总是用大蒜、马齿苋或者蒲公英等,将其洗净捣烂,敷在被蛰部位,确实能减轻红肿和疼痛。
这些草有一定的解毒作用。
特别是,大蒜中的大蒜素,具有抗菌消炎的作用,可以帮助缓解马蜂蛰伤引起的局部炎症。
于是,我决定去附近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种野草。
这种野草在这一带应该很常见,所以我觉得应该不难找到。
秦岚听完我的话,也对这种野草产生了兴趣,于是决定和我一起去寻找。
沈离歌疼得在打滚,这次懒得搭理我们,更别提监视我们。
我们沿着湖边漫步,欣赏着周围的美景。湖水清澈见底,微风拂过,波光粼粼,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力量袭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狠狠地踹倒在地上。
我惊愕地看着秦岚,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秦岚站在我面前,一脸怒容,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个臭流氓,敢嘲笑我,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她又抬起脚,对着我狠狠地踩了几下。
我身上的伤口本来就还没愈合,被她这么一踩,更是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一脸茫然地问她:“我怎么嘲笑你了?”
秦岚一听,更加生气了,她一边踢我,一边骂道:“你刚才看到我的脸,明明就是在嘲笑我,还不承认!”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因为我刚才看到她的包子脸,忍不住笑了一下,就觉得我是在嘲笑她。
她也太敏感了吧,这么细微的动作,都没能逃过她的眼睛。
为了证明我并没有嫌弃她,我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表示。
我趁着她不注意,猛地一下拦腰抱住她,然后顺势一滚,两人一起掉进了旁边的密林里。
我边啃她的嘴唇,边对她说道:“你就是变成一个丑八怪,我也会喜欢你!”
“油腔骨调!”她狠狠地掐了我。
“唉啊,好疼!”她居然掐到我的伤口处,我疼得眼泪直流。
这时,她拍了拍我的手,指向不远处——那里歪歪扭扭长着几株野草,锯齿状的叶片上还挂着雨水。
\"龙葵草!\"我凑近辨认,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这种在野外常见的植物,叶片和果实都含有天然杀菌成分。
沈离歌已经手脚并用地扑过去,肿成香肠的手指,笨拙地撕扯着草茎,嘴里还嘟囔着:\"还有......还有车前草......\"
很快,我们还找到了野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