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攀爬绝壁(1 / 2)

从地面爬向20米高的悬崖峭壁,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嶙峋的岩石表面布满青苔,湿滑的缝隙里还不时渗出冰凉的泉水,徒手攀爬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和死神博弈。

但对我们这三个生活在瀑布悬崖洞穴里的人来说,这道天然屏障既是庇护所,也是困住好奇心的牢笼。

每当暴雨初歇,阳光穿透水雾在岩壁上织出彩虹,瀑布顶端就成了最神秘的诱惑。

飞溅的水花中,隐约可见参差的草木在崖边摇曳,偶尔掠过的飞鸟也总是带着令人遐想的方向。

那些被云雾缠绕的褶皱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风光和秘密?

这些疑问像藤蔓般在心底疯长,日复一日叩击着渴望探索的灵魂。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总会准时照亮洞穴穹顶,在石壁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可当我们蹲在洞口,抬头看着激流裹挟着枯枝坠入深潭,听着轰鸣水声里若隐若现的风吟,那份对未知的渴望便愈发强烈——或许在瀑布之上,藏着比安全更珍贵的东西。

于是,我们决定在大年初二上午,攀爬这瀑布悬崖,一探究竟。

悬崖虽然像自然用大斧头砍下的一般,接近90的削壁,加之风吹日晒雨淋,想爬上去,异常的艰难。

世上无难事,只怕肯攀登。

我们经过认真的研究和推算,一个大胆的机会就浮出水面。

我们首先用藤蔓、兽皮、茅草等准备了3根四十米长的绳子。

其中两根每隔十几厘米就绑一根坚固的木材,形成了一副长长的软梯。

这是我们能爬上悬崖峭壁的根本。

我把长梯的一头挂在手臂上,绳子就系在腰间,然后从我们洞穴处出发。

由于洞穴离地面有五米高,也就是说要爬15米的绝壁。

洞穴上面还是有不少地突出的石头和顽强长出来的树木。

我握紧手中的长绳,身上背着一把尖铁钩子,深吸一口气,开始向20米高的悬崖峭壁攀爬。

我每爬一段距离,然后仔细观察峭壁,利用微小的凸起、凹陷、裂缝等作为手抓和脚踩的支点,合理运用手指和脚趾的力量。

我充分利用三点固定法:身体的三个点(如双手和单脚或双脚和单手)同时接触岩石,形成稳定支撑,再移动第四个点。

一旦掌握固定的点,就会用绳子固定后才开展下一步。

虽然进展缓慢,但是很有效果。

掌心的绳索微微发烫,粗糙的触感透过皮肤,仿佛在传递着岩壁的呼吸。

起初,视野里尽是斑驳的苔藓与凹凸的岩缝,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随着高度攀升,下方的溪流,渐渐缩成银线,细碎的鹅卵石铺就的浅滩,像撒落的星子。

山风裹挟着野杜鹃的清香掠过耳畔,我忍不住抬头,瞥见崖顶几株青松在风中舒展枝桠,像是在向我招手。

中段的岩壁尤为光滑,汗水顺着额角滑入眼睛,刺得生疼。

每挪动一步都要咬紧牙关,指尖死死抠住岩缝,双腿微微发颤。

但当我转头望去,整片山谷在阳光下舒展成一幅流动的画卷:

远处黛青色的山峦层叠起伏,云海在山腰翻涌,恍惚间竟生出腾云驾雾的错觉。

越接近崖顶,心跳愈发剧烈。

最后一把抓住边缘的藤蔓,翻身而上的瞬间,整片开阔的天地豁然展现在眼前。

山风呼啸着掠过发梢,脚下是云雾缭绕的深渊,而头顶的天空蓝得惊心动魄。

经过三四个小时,我终于爬到了悬崖峭壁的顶部。

攀上崖顶的刹那,呼吸骤然凝滞。

一片碧玉般的大湖,静卧在群山环抱间,恍若天神遗落人间的明镜。

湖水呈现出奇异的渐变色彩——近处是澄澈的浅蓝,像被揉碎的晴空;往湖心蔓延,渐渐化作深邃的靛青,如同坠入了神秘的梦境。

湖面漂浮着零星的水生植物,叶片上凝结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