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双女互殴(1 / 2)

暮色像浸透的墨汁,从天际线开始缓缓晕染整片天空。

当我终于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迈上沙滩时,最后一缕碎金般的余晖,正从草甸边缘的棕榈树梢滑落。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粘稠的树脂里,膝盖发出细碎的咔嚓声,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在彼此摩擦,随时可能散架成一堆苍白的零件。

咸涩的汗水,早已浸透粗麻布包裹的肩膀,在草甸荆棘间划出的血痕被汗水腌得生疼,却抵不过心底那股近乎偏执的执念——于毒用生命推开的生路,我哪怕爬也要爬出个模样来。

这时,日落西山,倦鸟归巢。

夜幕如墨蓝色的天鹅绒,正被无形的手缓缓抖开。

归巢的飞鸟群,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在渐暗的天空中织出流动的图案:

燕鸥排成细长的银线,杓鹬画出起伏的波浪。

就连平日独来独往的军舰鸟也罕见地结队而行,翅膀掠过空气时发出细碎的噗噗声,如同无数把小扇子在为这即将谢幕的白昼扇风。

不知何处传来幼鸟急切的啁啾,巢中等待的温热身躯,该是这些漂泊者最温柔的牵挂吧。

海浪在不远处轻拍沙滩,像母亲哄睡时的低语。

我跌坐在细腻的沙粒上,任潮湿的海风拂过结痂的额头。

抬眼望去,第一批星星已在天幕上钉下银钉,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草甸深处,那里曾是飞机坠毁的方向,也是于毒永远沉睡的地方。

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沙子,细粒从指缝间溜走,如同攥不住的过往。

但此刻,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仍在顽强地撞击肋骨——这具几乎被摧毁的身体里,还流淌着未被命运碾碎的生命力。

飞鸟的队列逐渐稀疏,最后几只海鸥的剪影掠过月亮初升的海面,化作暗夜中模糊的墨点。

我强迫自己站起身,沙粒簌簌掉落的声响里,听见骨骼重新归位的轻响。

远处,草甸深处传来夜行动物的低嚎,而眼前的沙滩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延伸向未知的远方。

然而,我的鞋子在穿越那片大草甸时,不幸被几个树桩,刺破了好几个洞。

更糟糕的是,有几只火蚁趁机钻了进去,它们在我的脚掌上肆虐,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我强忍着不适,艰难地走到沙滩上,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柔软的沙滩上。

我仰面朝天,让微风轻轻拂过我的脸庞,感受着那一丝丝的凉意。

满天的星辰,在夜空中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奥秘。

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我仿佛置身于天堂一般,所有的疲惫和痛苦,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就在我沉浸在这片宁静之中时,突然,几声凄惨的女人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这声音在这荒无人烟的野岛上,显得格外突兀,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毕竟,这里除了我,不应该有其他人的存在。

难道是因为我这十来年一直沉浸在复仇的执念中,内心对女人的渴望已经深入骨髓,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我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躺在沙滩上,仰望着星空,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然而,那女人的声音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

为了确认这不是幻觉,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痛让我清醒过来,我意识到这并不是梦,那个女人的声音,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还是两个女人的打闹声!

我只好悄悄站起来,来不及拍打身上的沙土,悄悄地猫着身子,拿着木棍,朝着女人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地潜去。

大概走了五分钟,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幅香艳的场面。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浑身破衣烂衫,骑在另一个同样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

白皙的皮肉,随着相互的争斗若隐若现,甚至两个木瓜般的双峰,在不停地摇摆。

她后颈的有一处蝴蝶胎记,显得格外凸出!

真是辣眼睛,我只好转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