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薏仁晃晃悠悠坐了起来,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没受伤,但是腹部很痛。
吴薏仁又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房间很是奢华,脚下的并非寻常人家的木板地,而是铺着一块足有丈许见方的波斯地毯,绒毛细密柔软,踩上去如同陷进云端。
正对着床的是一张梨花木打造的八仙桌,桌面打磨得光滑如镜,连木纹都清晰得能映出人影,桌角雕刻着精致的云纹,每一刀都透着匠人的巧思,桌边配着四把同材质的椅子,椅背上缠着淡青色的锦缎椅垫,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百鸟朝凤图,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线头。
靠墙的位置立着一架紫檀木的多宝阁,阁上摆满了各式珍宝,有通体莹白的玉瓶,瓶身上刻着山水纹路,阳光一照,竟能看到瓶内仿佛有云雾流转;还有巴掌大的青铜香炉,炉身铸着饕餮纹,虽小巧却透着股庄重感,不知里面曾燃过多少名贵的香;最惹眼的是阁顶摆着的一座琉璃摆件,色彩斑斓如雨后彩虹,造型是展翅欲飞的凤凰,羽翼上的每一片翎羽都雕刻得极为逼真,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摆件的束缚,翱翔于天际。
墙的一侧挂着一幅名家字画,画中是千里江山图,青山绿水相映成趣,笔墨浓淡相宜,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画的下方挂着一对和田玉打造的玉璧,玉璧边缘打磨得圆润光滑,中间的孔洞处系着红色的流苏,微风一吹,流苏轻轻晃动,发出细碎又悦耳的声响。
床的两侧各立着一根银质的床柱,床柱上缠绕着淡紫色的纱幔,纱幔轻薄如蝉翼,上面绣着细碎的珍珠花纹,在灯光下泛着微光,轻轻一扯,纱幔便如流水般划过指尖,丝滑得不像话。
床头摆放着两个锦缎枕头,枕头套是用蜀锦制成的,上面绣着并蒂莲图案,色彩鲜艳却不俗气,摸上去厚实又柔软,让人忍不住想往上面靠。
房间角落里还放着一个黄铜打造的落地灯,灯柱上刻着缠枝牡丹,灯罩是用磨砂玻璃做的,里面点着一根蜡烛,昏黄的灯光透过灯罩洒出来,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温暖又静谧。
灯旁立着一个梨花木的衣柜,柜门紧闭,却能隐约看到柜门上镶嵌着的螺钿,在灯光下泛着七彩的光泽,想必里面存放的衣物也都是极为名贵的料子。
吴薏仁看着这满室的奢华,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他活了这么大,这是第二次看见这么好的房子。
第一次自然就是师父那栋别墅。
不过,此地和师父的别墅也有很大的不同。
简单来说,就是师父的别墅仙气飘飘。
这里的房间则尽是奢华。
吴薏仁不是没见过钱,怎么说以前吴薏仁还是天下集团的老大呢,也是享受过荣华富贵的,但这样的场面也还是第一次见。
就在吴薏仁胡思乱想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侍女样貌的人走了进来,对着吴薏仁说:“这位公子,你醒了?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吴薏仁问道:“敢问这位姑娘,这是哪?你们小姐又是谁?”
侍女回答道:“这里是韩府,我们小姐自然就是方才你参加比武招亲的对象了。”
吴薏仁冷汗直流“坏了,怎么被带到这来了,不会是自己打假赛被看出来了吧?不对啊,我没打假赛啊,我是真被打晕了。”
吴薏仁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位姑娘,我为什么会在这?你们小姐找我什么事?”吴薏仁又问。
“这个呀,你得自己去问小姐,跟我来吧。”侍女回答道。
吴薏仁只能赶紧穿上鞋子,追上侍女的脚步。
其实吴薏仁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要是去见这个所谓的韩家千金,一定会有麻烦事等着自己。
可自己的一百两奖金还没拿呢,只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算了,见一面就见一面吧,自己拿了奖金就走,绝对不多管闲事。
出了房门,走进走廊里,吴薏仁又一次被韩府的奢华震慑到了。
目之所及,皆是宝贝,随便拿一件出去,都够吴薏仁挥霍几年了。
吴薏仁也好奇起来,这个韩家是做什么生意的,能这么有钱。
吴薏仁就这样一路跟随侍女,七弯八拐来到了一间屋子里,见到了韩家千金,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屋子里,韩家千金和一位男子交谈着,嘴角不时露出一抹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见侍女带着吴薏仁来了,韩家千金停下了交谈,看向了吴薏仁。
吴薏仁这才看清,和这个韩家千金交谈的,不就是刚才打晕自己的那个少年吗?
吴薏仁脱口而出:“你怎么也在这?”
少年一脸奇怪地回答:“我赢了啊,我是比武招亲的冠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