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领命而去,文泰来望着审讯室的方向,眼底冷光闪动春姚的“疏忽”,夏荷口中的“陌生盒子”。
再加上温嬷嬷的“不知情”,这看似零散的线索,背后定然藏着把婉嫔推向绝路的真相。
北镇抚司的监牢深处,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气,黏在人身上挥之不去。
春姚和夏荷被分关在相邻的两间囚室,木栅栏外火把的光只能勉强照见墙角堆积的稻草,余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负责看守的两名狱卒,一个叫郭封,一个叫杜山,皆是脸上带疤的粗蛮汉子。
夜里换岗时,两人靠着墙根,看着囚室里缩成一团的宫女,眼神里透出不怀好意的阴光。
“这俩小娘皮虽是宫女,细皮嫩肉的,脸蛋也俊俏,比咱们在教坊司见的还强些。”
郭封搓着手,声音粗哑,带着酒气,满脸色相。
杜山眯着眼瞥了眼囚室,舔了舔嘴唇。
一脸坏笑道:“反正她们是待审的犯人,死了都没人追究,郭兄你要有想法咱哥俩就进去乐呵乐呵,也不枉咱哥俩大半夜白看她们。”
“那还客气啥?咱俩一人一个正好!”
两人相视一笑,没再多说,却各自走向一间囚室。
郭封先到了春姚的牢房外,从腰间摸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牢门。
春姚吓得浑身发抖,缩在稻草堆里,声音带着哭腔道:“大人,求您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知道不知道,不重要,小美人只要尼桑大爷舒服舒服,大爷是不会亏待你的。”
郭封狞笑着走近,一把揪住春姚的头发,将她拽起来。
春姚拼命挣扎,却被郭封狠狠甩在墙上,撞得头晕目眩。
春姚的哭喊被郭封捂住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泪水混着脸上的灰尘,淌成一道道黑痕。
囚室里,只有衣物撕扯的声响,和春姚压抑的啜泣,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隔壁的夏荷听到了春姚的动静,吓得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住膝盖。
没等她反应过来,牢门也已经被推开,杜山迈着大步走进来。
脸上带着戏谑的笑道:“小美人,别躲了,你是本大爷的了。”
夏荷吓得浑身筛糠,磕头如捣蒜。
哀求道:“大人饶命,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求您行行好。”
杜山根本不理会,伸手就去抓她的胳膊。
夏荷拼命躲闪,却被杜山一脚踹倒在地,疼得说不出话。
杜山俯身按住她,粗糙的手在她身上乱摸,夏荷的哭声撕心裂肺,却传不出这深牢,只能被黑暗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郭封和杜山整理好衣衫,骂骂咧咧地走出囚室,锁上牢门。
郭封拍了拍杜山的肩膀道:“痛快!明晚换岗,还来。”
杜山笑着应下,两人转身离去,留下两间囚室里,春姚和夏荷蜷缩在稻草堆上,衣衫残破,眼神空洞。
春姚望着囚室顶部的黑暗,眼泪无声地滑落。
嘴里反复喃喃着:“畜生……禽兽……”
夏荷则抱着膝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坠入了无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