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宫总理宫中的一切事务,陈三石这位总管太监基本架空。
“我不愿意。”
成语竹声音虽低,却震撼不小。
她一跃成为中宫之主,这是成家的无上荣光。
谁知成大小姐语出惊人,令成枭都为之一振。
陈三石笑嘻嘻地道:“您说什么?老奴老眼昏花这耳朵也不灵光了,老奴听不清,听不清。”
成语竹冷眼道:“那我就再说一遍,我不愿意。”
“我不愿意”四个字她说得抑扬顿挫,冷若冰山。
陈三石这个老油条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抱着拂尘转身向府外而去。
成枭见陈三石阴柔的身影已走远,他怒目道:“竹儿你太不懂事了,你方才的话若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那还了得。”
“我就是不愿意嫁给皇上,上次他来府上,后花园见他一次,女儿便对他颇无好感,满脸的轻佻,如一纨绔公子没有一点帝王相,他绝非是女儿的良配。”
成枭气得胡子乱颤,“不可乱说,他是一国之君,当今圣上,你还说他不是良配?那为父要问你谁才是良配?”
成语竹嘟着嘴,“是皇上也是个无道的昏君。”
“谁说朕是昏君啊?”
一声惊雷在大将军府炸开,大将军府地动山摇一般。
“皇……皇上。”
成枭吓得体若筛糠,瞠目结舌。
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一头叩在地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李昭如天神下凡一般站在院中,身后跟着他的影子苏玉瑶。
天子虽身着常服,那与生俱来的帝王的气场半分不减。
李昭伸手搀扶,和颜悦色地道:“安阳侯不必施礼,朕今日不是君到臣家,而是女婿拜访岳父。”
成枭一拱手,一脸尴尬道:“臣不敢。”
成枭两鬓带汗,面色惊慌。
“方才小女不懂事说了些忤逆的话,请陛下降罪。”
李昭一摆手,“安阳侯你多虑了,朕没那般小气。”
李昭转而对成语竹道:“不过大小姐,你方才说朕是个昏君,朕倒想请大小姐当面赐教,朕哪里昏庸了?”
成语竹镇定自若的道:“是不是昏君,臣女说的不算,陛下说得也不算,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自有公论。”
成枭撅着胡子,怒道:“放肆,成语竹你怎么敢对陛下如此不敬。”
成枭转而对李昭一拱手道:“陛下,小女都是臣惯坏了,她母亲走得早,自幼她便没有母亲疼爱,我这又当爹又当娘的,没有管教好,她竟敢以下犯上,都是臣之罪过,请陛下恕罪。”
李昭微微点头,轻笑道:“无妨。”
李昭向成语竹走近几步,成语竹向后退去,李昭得寸进尺继续逼近。
“朕看你对当朕的皇后很是抵触,你来告诉朕为什么不愿做皇后啊?”
李昭说话之际仍然向成语竹逼近,成语竹只有向后退步。
李昭步步紧逼,李昭进,她则退,直到将其逼至墙角,已退无可退,两个人近乎贴在了一起。
李昭两只手杵着墙面,将成语竹困在两臂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