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师浑身颤抖的一拱手道:“太子殿下明鉴,这里肯定有误,自古也没有皇后殉葬的道理呀!老臣怀疑这圣旨有人做了手脚,老臣……”
未等李昭说话,在一旁的沈贯中抓到了报复的机会。
沈贯中是靠依附榆伯俨攀爬,一路官运亨通。
他是彻头彻尾的榆家门前走狗,以榆伯俨马首是瞻。
沈贯中插言道:“太师您怀疑圣旨做了手脚?莫非你在怀疑圣旨上传位于太子也是被做了手脚不成?”
章太师听闻,气得胡须乱颤,真是世风日下,墙倒众人推,皇后还未殉葬,这就有人敢落井下石了。
章太师怒目圆睁道:“老夫可绝无此意,沈贯中你居心何在?竟然歪曲事实。”
章太师向李昭一拱手道:“请太子殿下明鉴。”
未等李昭开口,沈贯中再次发起攻势。
沈贯中眯缝着狐眼道:“老太师您一把年纪,真是老糊涂了,大兆朝的官有能者居之,无能者失之,也该让一让位了。”
李昭横眉怒道:“放肆,沈贯中哪轮得到你在这里大言不惭了?太师的位子谁坐,由得着你说的算吗?是不是金銮殿由谁来坐,是否也要经过你的定夺啊?”
沈贯中以往说话还算严谨,做事也算谨小慎微,今天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就连太子的威严都镇不住他。
正应了阎王叫他三更死,谁能留他过五更,他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沈贯中歪着脖子道:“太子,臣只是说了别人感想却不敢说的,既然先皇下了诏书让皇后殉葬,皇后就必须殉葬,那么太师也不要在仰仗着是国丈,在太师的位子上作威作福了,他也该让贤了。”
李昭双眸之光冰冷可怖,死死的盯着沈贯中。
这个老匹夫,长本事了,敢在本宫面前乱吠,这是他的主子榆伯俨给他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他敢冒死在这乱叫乱咬。
李昭右手用力的旋转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每次李昭气愤的时候都恨不得将扳指捻碎。
李昭冷眼道:“沈贯中你这不是在弹劾章太师,你这是在欺我这位新主啊!”
李昭猛力一指沈贯中的鼻子道:“沈贯中你听好了,还有你们在场的文武大臣都听着,章太师昨天是太师,今天还是太师,明天他依旧还是太师,没有本宫的旨意,他永远都是太师,即便是皇后殉葬,他依然也还是太师。”
李昭的一番咆哮,令章太师感动得老泪纵横。
新帝这是封了章太师未铁帽子太师了。
章太师一头磕在地上,颤声到:“老臣谢太子隆恩,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昭高声道:“鱼化龙何在?”
鱼化龙如风一般出现,一拱手道:“卑职在。”
李昭眼露杀机道:“鱼化龙本宫命你,将沈贯中推到午门斩立决,随后派人抄没其家,三族流放岭南。”
鱼化龙一抱拳应道:“遵命。”
鱼化龙起身对侍卫吩咐道:“拖下去。”
沈贯中腿一软,急道:“太子饶命。”
沈贯中逞一时之快,自己丢了脑袋,还连累了三族,这一残酷的教训,镇住全场文武。
李昭就想找这么一个倒霉蛋来立威,没想到沈贯中自告奋勇来送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