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来日方长,猫爪子下的老鼠本王怕你跑了不成?
待本王慢慢玩,直到有一天玩腻了,再弄死你不迟。
晋王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
右相府,榆伯俨书房。
榆林的心情甚是不爽,自己的心上人被父亲送到了晋王府,他的心如同被小刀一点一点的割,血滴滴答答就要流干了。
就在方才侍卫楚飞拖着残臂而归,少了人保护榆乔会如何?
会不会被李昭给……
榆林想至此,后背发凉,心如刀割。
榆伯俨看着儿子榆林一脸沮丧,老头子眉头紧蹙。
“我的儿啊!你真是英雄气短啊!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女人跟江山社稷比起来一文不值,今天你舍得了榆乔,不久的将来这大兆的江山不都是咱们爷们的吗?天底下的女人还不是任你选。”
“父亲,我就是觉得对不住榆乔,用女人换江山,本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何况那是我的榆乔。”
“此言差矣!我们是把乔儿送进晋王府,又不是把她推进火坑,嫁到晋王府,相当于一步登天,多少有权有势人家的女儿都是求之不得的,你何谈对不住她呀?”
看着不争气的儿子,老头子轻咳一声。
“我的儿你莫要多虑,你就天天祈祷榆乔的宝贝肚子里能怀上你的种就行了,她真要有了咱们榆家的血脉,那孩子迟早就是皇帝,你就是太上皇了,大兆的江山就改姓榆了。”
榆林眼睛红润,唉声叹气。
“父亲,晋王李昭就是个病秧子,您说哪个皇子不远胜于他?当今皇上能立他做储君吗?我看不太可能。”
大兆皇朝自建国后,立储君一项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章皇后未诞下皇子,所以嫡子自然没有。
而福王殿下虽然非是嫡子却是长子,那本就该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可却迟迟未被立为太子,不知所为何故?
而李昭既不是嫡子,也非长子,一身的病,更因情商和智商都不在线,在皇帝那里形同透明人,想立为太子几乎为零。
尤其李昭的生母苑嫔还是名宫女出身,在那个靠家庭背景说话的朝代,苑嫔虽长得貌美却也不受待见。
幸好苑嫔的肚子争气,生了个儿子,谁知苑嫔福薄,担不起富贵,诞下李昭当日因血崩暴毙。
故而李昭没有母亲撑腰,更无娘家人做靠山,想当太子,呵呵呵!简直就是笑谈。
榆伯俨轻抚胡须说道:“糊涂,我的儿你目光太过短浅,辜负了为父的一番良苦用心啊!如今朝廷上哪件大事皇上不是听我这位右相的?我要让皇帝立李昭他岂能不立。”
“况且还有你姑母榆贵妃吹枕边风,李昭被册封储君必万无一失,我看当今皇上时日不多喽!你再忍忍。”
“那李昭天性懦弱,他当皇帝势必听我的,他又自幼体弱多病,我再设计助他早日归天,那时,这大兆的江山社稷不就改姓榆了吗?”
榆伯俨说得慷慨激昂,俨然一副九五至尊的神态。
榆林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对了父亲,都说李昭手无缚鸡之力,病病歪歪的,今天他怎么就一刀斩断了楚飞的胳膊了?出手竟如此得干净利落。”
榆伯俨轻抚着银髯,眯缝着双眼沉默片刻。
“林儿你到提醒为父了,今晚之事颇为蹊跷,凭我对李昭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做出此事,那楚飞现在何在?”
“我安排他在后院养伤。”
榆伯俨冷着脸道:“楚飞不可留,你立刻安排人把他处理掉,以绝后患。”
“父亲!楚飞可是您的义子啊?”
“义子又如何?宁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林儿切记,妇人之人做不了大事。”
“谁?”榆林突然转向房门,惊声问道。
门外传来紧张微弱的呼吸声,虽然呼吸声音低沉却逃不过榆林敏锐的耳朵。
登时,书房内气氛紧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