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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枪声太响,会吵醒死人(1 / 2)

刺耳的警报声早已沉寂,但无形的恐慌却像高压气流,充斥着px - 7据点的每一寸金属通道。

陈牧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永恒的昏黄。

废墟的轮廓在尘埃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骨干成员都到齐了,但没人敢先开口。

就在刚才,林九拖着一个几乎虚脱的枪手回到了据点,那是两个叛逃者之一。

那人浑身筛糠般颤抖,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它在对我说话……它要我开枪……”

而另一人,则彻底消失在了无垠的废墟之中,连同他那把被“驯化”的突击步枪。

这起事件,像一根淬毒的钢针,精准地刺入了据点最敏感的神经。

那句被哨兵无意中听到的“枪在驯化人”,已不再是空洞的警告,而是正在发生的恐怖现实。

px - 7通道的物理封锁可以隔绝外部的怪物,却无法封锁从内部滋生的心魔。

“都听说了?”陈牧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紧绷的脸。

无人应答。恐惧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钢铁囚笼里。

“很好。”陈牧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他走到控制台前,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着。

“既然都听说了,那就看得更清楚一点。”

一面巨大的屏幕亮起,播放的正是px - 7通道那场惨烈战斗的录像。

画面血腥而混乱,变异体疯狂的嘶吼和枪声交织在一起,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

当画面定格在那名研究员临死前的脸上时,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我们都知道他最后说了什么。”陈牧的声音冷得像冰,“但你们只听见了后半句,却忽略了前半句。”

他重新播放录像,但这一次,他将音量调到最大,并且只截取了其中的一小段。

“……外星病毒……正在改造我们的神经系统……它在重塑我们……”

研究员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绝望。

陈牧掐断了后续那句关键的话,让这句关于病毒改造的结论在会议室里反复回响。

“听见了吗?”陈牧的声音陡然拔高,“不是枪!是病毒!是那些怪物带来的病毒在试图改变我们,污染我们的意志!”

他环顾四周,看到了一些人脸上闪过的一丝动摇和迷茫。

“枪,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敌人,更不是什么该死的神!”陈牧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断然,“那些逃走的人,他们搞错了方向!他们不是被枪控制了,而是被自己内心对病毒的恐惧击垮了!他们把自己的软弱,推卸到了一把冰冷的武器上!”

话音未落,他猛地从腰间拔出那把陪伴他多年的1911(柯尔特1911手枪),重重地拍在会议桌上。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这把枪,”陈牧的手指抚过枪身冰冷的纹路,“从我拿到它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改造它。我换了它的击锤,磨光了它的扳机,给它装上了战术导轨。它的每一个零件,都刻着我的意志!”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双手快如闪电,行云流水般地将1911(柯尔特1911手枪)完全分解。

一个个精密的零件被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像一具被解剖的钢铁骨骼。

“你们看,这根枪管,它陪我射穿过上千个怪物的头颅。这枚撞针,每一次撞击,都是我在对这个该死的世界宣告:我还活着!”

他拿起那个被改造过的握把,上面有他亲手打磨出的指槽。

“它不是在驯化我,是我在驯化它!我们用人类的智慧和意志,强迫这堆钢铁为我们服务,对抗那些试图改造我们的病毒,对抗我们正在被侵蚀的身体!”

“我们不是被枪控制,是我们用枪,来对抗那个快要不属于我们自己的自己!”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

原本弥漫的恐惧和迷信,被一种更原始、更狂暴的信念所取代——那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对命运的抗争欲。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雷,他猛地站起身:“头儿,我去把另一个懦夫抓回来。他需要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陈牧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去吧。让他知道,逃避,才是最可耻的背叛。”

赵雷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会议室。

他召集了一支精锐小队,几辆越野车咆哮着冲出据点,直奔那名逃兵可能藏身的区域——一片被称为“灰色哭墙”的废弃医院建筑群。

医院里死寂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腐烂混杂的怪味。

赵雷打着手势,小队成员呈战术队形散开,脚步轻得像猫。

他们在一间布满蛛网的病房里,找到了那个失踪的枪手。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那名枪手蜷缩在墙角,他竟然用绷带和胶带,将那把AR - 15(AR - 15自动步枪)死死地绑在了自己的胸前,枪口朝上,姿态如同在供奉一尊神像。

他双目圆睁,瞳孔涣散,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正在与他胸前的“神明”进行着某种凡人无法理解的交流。

赵雷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他没有试图去沟通,也没有废话。

在枪手察觉到动静,眼神聚焦过来的瞬间,赵雷一个箭步上前,手中的枪托划出一道刚猛的弧线,精准而沉重地砸在对方的后颈上。

“砰”的一声闷响,枪手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带走。”赵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审讯室里,冰冷的灯光将逃兵惨白的脸照得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