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名字惹的祸(2 / 2)

紧接着——

“我草啊!!”

“太惊人了!”

“这力量……将改变一切!”

人群爆发出一阵阵惊叹与欢呼。工人们相互拥抱,工程师们神情激动地记录数据,连平日里沉稳的总工程师也难掩眼中的光芒,用力地点头,喃喃道:“成功了……我们真的做到了……一百吨……这绝对是世界纪录!”

铁矿港的钟楼敲响了特别的钟声,向全镇宣告:人类工业力量的新纪元,已在今日,在此地,轰然降临。

那一天,铁矿港的名字随着蒸汽锤的轰鸣传遍四方。人们说,那不仅仅是一锤,而是新时代的宣言。

那座一百吨蒸汽锤,矗立在铁矿港的岸边,每一次挥动,都是对大地的叩问,对天空的挑战,对未来的锤炼。

1816年4月5日,这个看似平凡的日子,因那一声声震撼人心的“轰隆”,而被永远铭刻在人类工业文明的史册之上。

五天后,1816年4月10日,铁矿港的清晨比往常更早地苏醒了。

自四月五日那场震撼人心的初试以来,那台重达一百吨的蒸汽锤已经连续轰鸣了五天。每一次锤头的下落,都像雷霆砸向锻造台,将炽热的钢锭锻造成坚固的炮管毛坯。钢铁在高温与巨力下呻吟、变形、重生,火花如雨,震声如雷,整个码头仿佛成了工业巨人挥拳较力的战场。

但在这狂暴的力量背后,炮厂上下都清楚,对他们而言,真正的挑战也将到来。

因为,没有一根炮管,无论它被锻打得多么坚实,如果没有精确到极致的内膛与膛线,就无法成为一门真正优秀的火炮——更不用说他们正在秘密研制的四十倍径线膛炮,那是连欧洲最先进的军工厂都尚未实现的构想。

第一台膛线镗床,来了!

就在蒸汽锤投产的第五天清晨,一队工匠与工程师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新建工坊的铁门。阳光透过高窗洒落在厂房中央——那里,静静矗立着一台从未在铁矿港出现过的机械巨兽,一台专门为四十倍径线膛炮研发的高精度膛线镗床。

它比寻常的镗床高大得多,结构也更为复杂,主体由铸铁与精钢构成,底座牢牢固定在厚重的钢筋混凝土基座上,以抵御加工时产生的剧烈震动。主轴深入炮管内部,驱动特制的膛线拉削刀具,以几近完美的角度,在炮管内膛刻下一圈圈精密的螺旋凹槽。

这台设备,是过去数月里由炮厂总工程师与几位从欧洲秘密聘请的机械师、数学家共同设计、改良,并在本地工坊中昼夜赶工完成的。它融合了英国工程师的先进镗床技术、法国工程师的膛线切削理念,以及铁矿港自身在重型加工上的经验——是真正的集大成之作,也是为四十倍径线膛炮量身定做的“心脏”。

上午十时整,随着工程师一声令下,第一根专为四十倍径线膛炮打造的超长炮管毛坯被缓缓吊装进镗床的工作台。

它通体乌黑,表面已经被初步镗削得较为光滑,但内膛仍如未经雕琢的矿石,等待着最终的“雕刻”。

操作员启动了蒸汽动力系统,主轴开始旋转,特制的拉削刀具被缓慢送入炮管深处。金属摩擦的声音起初低沉而平稳,随后逐渐变得锐利而清晰,仿佛一头巨兽在耐心地啃噬岩石,刻下命运的纹路。

这是一场与精度、耐力与技术的赛跑。

每一圈膛线的角度必须分毫不差,深度必须均匀一致,全长近五米的炮管内膛,不允许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偏差。整个加工过程持续了近六个小时,在场的工匠轮班值守,工程师紧盯测量仪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这场工业的圣礼。

日暮时分,最后一缕阳光斜射进厂房,照在那根刚刚完成膛线加工的炮管上。

总工程师亲自带领检验组,带着特制的光学窥镜与内径千分尺,开始了逐寸检查。

他先是目视检查炮管内壁的光洁度,然后插入测量工具,一点一点地检测膛线的深度、角度与均匀性。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这根钢铁长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突然,他直起了身子,摘下眼镜,用力地呼出了一口气

“完美。”

这两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在厂房中如同惊雷炸响。

膛线深度均匀,角度精准,螺旋线连续无断点,内膛光滑如镜,整根炮管没有一丝肉眼可见的瑕疵。

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在四十倍径的超长炮管上,成功加工出高精度、均匀一致的膛线!

欢呼,人们在厂里的各个车间奔走呼喊,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炮厂。

起初是几名工匠的惊呼,随后是工程师们的击掌相庆,再接着,整个车间、仓库、锻压平台上的工人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纷纷向新工坊涌来。

他们围在那一根静静躺着的炮管周围,有人伸手轻轻抚摸那冰冷的金属表面,仿佛在触碰某种神圣的造物。

“我们做到了……”

“四十倍径……膛线……真的成了!”

“这可是连伦敦、巴黎都还没搞出来的东西啊!”

欢呼声如海潮般爆发,震荡着铁矿港的天空。有人吹响了口哨,有人挥舞着手中的扳手,还有人激动地流下了泪水。

这根炮管,是百吨蒸汽锤敲打出来的根骨;而高精度膛线镗床,为它赋予灵魂。

这是工业与智慧的胜利,是疯狂构想与精密工程的交汇,是人类在钢铁与火焰中,又一次向自然法则发起挑战的证明。

今夜,马祖军的军事生产管理处收到了一份报告:

他们造出了第一根完美的四十倍径膛线炮管。

工作人员将这份标准为红色的文件,放进紧急快速栏里,明日会直接送到李海潮的手里。

她放进去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只是小声低估,“这两天红色的文件还挺多?”

而在广州蒸汽机厂,王铁匠和杜木工两个看着断裂的涡轮蒸汽机轴。

王在破口大骂:“这破轴承坏了四根了,姓杜的,你们龙门吊厂搞出来的是个啥破玩意!”

杜摸着断掉的轴承,也在骂:“你他娘的,捡个这破事,天天折腾啊。这么快,哪个轴承能受的了?”

一群工程师就排排坐,吃果果,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位大佬吵架。

旁边有个人问:“你们说,要是铁匠和木工打起来了,谁厉害?”

“铁匠力气大,会用锤子,木工怕是吃不消啊!”

“你太小看木工了,木工那凿子不要太厉害”

“唉,我说你小子,非要抬杠是吧?”

“只准你说,我说不行吗?”

然后两人吵起来了,最后抱着在地上跳探戈。

王铁匠和杜木工看着这两货,哭笑不得。在看看那断裂的轴承,欲哭无泪。

陈小雨啊,陈小雨,你是要我们扑街吗?

与此同时,陈小雨他们的小小发电机和小小电动机居然真的动起来了?

陈小雨大喊:“模型好了!让王铁匠去搞原型咯!我们准备检测仪器”

王铁匠只觉得心口一疼,伸手按住胸口,杜木匠问:“搞咩啊?”

王铁匠忍着痛说道:“心痛!你看不到,我的心很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