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阳摸出，口袋里的三枚硬币，锈蚀的那枚，突然变得滚烫。
上午10:15，比赛进入白热化。
\"杭州路小张\"的排名，突然蹿升，持仓列表，清一色小盘股。柯景阳点开其中，一只新月环保的盘口，立刻发现异常：
买一档：500手（看似坚实）
但系统显示：这500手，由20个关联账户拆分，且每15秒就微调价格
\"蚂蚁搬山战术。\"阿泰调出历史数据，\"用零散账户，制造支撑假象，吸引散户跟风后。\"
他突然快进到14时55分，画面触目惊心：
所有买单瞬间蒸发，股价像被抽掉，脊椎的狗般瘫软，而\"杭州路小张\"的成交记录，全是高价卖出。
下午3点零5分，营业部保洁间。
王叔用湿抹布，擦着显示器，上面还残留着，老张的指纹。
\"知道为什么是0.3秒吗？\"他忽然开口，\"1998年股灾时，交易所规定，最短撤单时间就是0.3秒。\"
老人瘸着腿，拖来水桶，水面晃动着，柯景阳扭曲的倒影。
\"当年有人，用这个漏洞，半小时卷走两千万。\"
深夜的代码战，阿泰在系统里，植入了一个\"幽灵程序\"。
\"明天开盘后，\"他指着屏幕上，蠕动的数据流，\"这个会记录，每笔委托的，精确存活时间。\"
柯景阳注意到，阿泰的机械义眼，此时泛着，不正常的红光。就像狙击枪的激光瞄准器。
\"老张的撤单习惯，有个致命伤，\"阿泰调出历史数据，\"他每次都比别人快0.02秒。\"
图表显示，过去七天\"杭州路小张\"的撤单，速度稳定在0.28秒，而正常用户，最低只能到0.3秒。
次日早盘，柯景阳的屏幕，变成狩猎场。
当\"杭州路小张\"再次，挂出9999手买单时，系统突然弹出警报：
检测到违规撤单：存活时间0.27秒。
几乎同时，他的聊天窗口，跳出阿泰的消息：
\"证据打包好了，要现在引爆吗？\"
柯景阳看向营业部三楼，老张的办公室亮着灯，窗帘上人影晃动。
他缓缓摇头，回复：
\"等决赛日。\"
实盘第七天，柯景阳在“新月旅游”的买1档挂出200手。
老张的侄子，果然在聊天群，晒出截图：“傻多又来接盘了！”随即砸出500手卖单。
就在对方，撤单前的0.3秒，柯景阳同步，撤销了自己的委托。跟风散户的卖单，瞬间砸穿支撑位，而他的空单早在，LEVEL2暴露异常时，就已埋伏到位。
收盘后，营业部副总，亲自打来电话：“小伙子，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自营盘工作？”
背景音里，老张的咆哮声，隐约可闻：“他妈的，这是作弊！”
王叔的短信，适时亮起：
“现在你懂得，为什么三三制，要留1\/3现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