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吧的烟雾中，柯景阳把“新月医疗”的财报，和老张菜摊照片，并排贴在显示器上。
柯景阳突然想起，老王加盟店的\"技术指导\"——那个自称\"鲜菜坊，第五代传人\"的胖子，工作证上的照片，明显是p的。
共同点1：无形资产激增，
老张：品牌加盟费8万（占年利润160%）。
康美：商誉23.7亿（占净资产45%）。
共同点2：现金流萎缩
老张：被迫用烂菜，充数维持毛利率。
康美：在建工程款数额，三年增长700%
模拟盘弹出一条预警：新月医疗应收账款，周转天数达287天（行业平均92天）”。他想起陈姨的忠告：“菜放三天就烂，账拖三个月就是坏账！”
按下“清仓”键时，柯景阳没注意，到F10页面，最下方的小字：“历史控股股东：新月信托（1998年2002年）”。
暴雨夜，柯景阳闯进，林小雨的办公室。她正对着“新月医疗”的K线图发呆，屏幕光照亮墙上，那张父女合影，背景里赫然是，新月旗下一家，医院的奠基仪式。
“你早就知道？”柯景阳把老张的，合同拍在桌上。
林小雨调出一组数据：
新月医疗商誉，减值概率模型，
基于收购医院的，实际门诊量 ，应减值18.6亿。
现财报计提减值 ，0.5亿。
“他们用的评估报告……”林小雨声音，突然嘶哑，“签字会计师是，我父亲的学生。”
窗外闪电劈过，照亮她抽屉里，泛黄的病历本。诊断书上“重度抑郁”的日期，与新月医疗上一次收购公告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