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赶到地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男女老少几乎全员出动,散落在广袤的田野间埋首弯腰,奋力抢收着成熟的庄稼,空气中弥漫着稻谷的清香和泥土的气息。
陈阳先到田埂边的计分员那里登记了出工,随后才拿着镰刀来到家人所在的那块田。
今天分配给他们家的任务是收割水稻。
刚开始,陈阳还觉得挺新奇,握着镰刀,学着别人的样子,一茬一茬地割着稻禾,听着那“唰唰”的声响,干得还挺起劲,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然而,这股新鲜劲儿并没持续多久。
没过一会儿,陈阳就感觉不对劲了,腰开始发酸,腿肚子发胀,胳膊也又沉又酸。
他忍不住直起腰,用手捶了捶后腰,抬眼一看,自己割出的那点地界,远远落后于旁边的小媳妇苏文婉。
这主要还是因为他没怎么干过农活,不懂其中的窍门。
收割水稻可不是光靠蛮力就行的,这里面有技巧。
镰刀要带着一定的倾斜角度,利用巧劲顺势一拉,稻秆就利落地断开了。
而陈阳却是平拿着镰刀,全靠手臂的力量生拉硬拽,这种方式不仅效率低下,还格外耗费体力,时间一长,自然就浑身酸痛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就在这片忙碌的节奏中度过。
每天都是天蒙蒙亮就起床上工,直到夜幕降临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倒头便睡。
这天夜里,忙完了一天的农活,陈阳洗去一身尘土,赤着精壮的上身,只穿着一条宽松的大裤衩,舒舒服服地靠在床头。
他就着昏黄的灯光,手里捧着一本教员的选集,正看得津津有味。
苏文婉刚洗完澡,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屋里。
一抬眼,就看到陈阳这么大大咧咧地靠在炕上,那结实鼓胀的胸肌和块垒分明的腹肌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扫了一眼他裤衩那鼓囊囊的位置,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
虽然结婚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但每回看到陈阳这副充满阳刚之气的身材,她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总喜欢偷偷地把手搭在他那硬邦邦的腹肌上,感觉特别踏实。
“天气都转凉了,你也不穿件衣服,当心着凉了。”苏文婉走到炕边,看着他嗔怪道,语气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心。
“没事儿,你男人我火气旺着呢,一点不觉得冷。”陈阳抬起头,朝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听他这么说,苏文婉也不再坚持。
她仔细擦干了头发,然后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拿出叠放整齐的棉布睡衣,准备换上。
她刚脱下外衣,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小衫,立刻就感受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陈阳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书本,悄无声息地坐到了炕尾,凑到了她身边。
那本教员选集,被他随手扔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还没等苏文婉反应过来拿起睡衣,陈阳便长臂一伸,将她轻轻地拉入了自己怀中。
他低下头,对着她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润双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一个吻,绵长而炽热,直到苏文婉感觉浑身发软,几乎要融化在他怀里,媚眼如丝呼吸急促,陈阳才依依不舍地稍稍退开。
他凝视着怀中人儿绯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声音因为压抑的情动而显得有些低哑,轻声问道:“媳妇……你那个……是不是已经走了?”
苏文婉立刻明白了他问的是什么,羞涩得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把发烫的脸颊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声若蚊蝇地、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答复,陈阳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和兴奋的光芒,仿佛等待已久的猎人终于看到了心仪的猎物。
这么多天了,今晚终于可以真正地“吃肉”了!
面对陈阳那几乎要将人灼伤的炙热目光,苏文婉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
她羞赧地紧紧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微微颤动,一副全然信任任君采撷的娇怯模样。
陈阳看着小媳妇这副情态,心头爱意更浓。
他凑到苏文婉敏感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和颈侧。
用带着诱哄的极轻的声音说道:“媳妇……你……你能穿上咱们结婚时的那件旗袍吗?”
苏文婉闻言,疑惑地睁开水汪汪的美眸看着他。
心里有些不解:现在穿上,待会儿不是还得脱掉吗?
这不是多此一举?但看着陈阳那满是期待和渴求的眼神,
她心里一软,终究还是不舍得拒绝他这点小小的“癖好”。
她轻轻点了点小脑袋,顺从地从陈阳温暖的怀抱中坐起身。
走到衣柜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件作为结婚礼服的正红色绣花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