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新房内。
看着小媳妇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得意幸灾乐祸的小模样,陈阳心里不平衡的劲儿就来了。
于是,他于是逮着小媳妇狠狠欺负了一顿。
虽然没有真正的“管鲍之交”,但架不住陈阳知识丰富。
硬是让小媳妇在迷迷糊糊中学到了好几种前所未闻的“先进知识”
直把她羞得满脸通红,最后只能娇嗔着埋进他怀里。
次日,天刚蒙蒙亮,晨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陈阳就醒了。
他看着怀里依旧熟睡的小媳妇,睡颜恬静,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阳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那只在她衣襟内捂了一夜的手轻轻抽了出来,又拉过被角给她肚脐盖上。
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服,去院里简单洗漱了一下。
洗漱完毕,他便去地窖里,将那些分好的野猪肉一筐一筐地搬到了院子里。
刚搬完没多久,就听见院外传来牛车的吱呀声和熟悉的脚步声。
陈志刚这个彪子赶着从大队借来的牛车,准时过来了。
陈阳一见到陈志刚,想起昨天就是因为这家伙的大嘴巴才惹来的家庭教育,心里头那股火气噌地又冒了起来。
他二话不说,上去就照着陈志刚那结实的屁股蛋子来了一脚。
陈阳没使多大劲,陈志刚也没觉得多疼,只是一脸茫然地回过头,瓮声瓮气地问:“阳子,你丫的好好的踢我干哈?”
“踢你?踢你算轻的了!我特么都想揍死你!”陈阳黑着脸骂道,“你那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
“嗯?咋滴啦?我咋了?”陈志刚挠了挠他那板寸头,还是一副完全在状态外的懵懂样子。
“咋滴啦?你昨天在院里叭叭叭地都说啥了,你自己全忘了?
要不是你这大喇叭到处广播,我昨晚能被全家三堂会审,挨那么一顿批吗?
现在好了,我娘直接下了死命令,不许我再进山了!连我的枪都给没收了!”陈阳越说越气。
“嘿嘿……”陈志刚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不好意思地憨笑起来,“那个……阳哥,对不住啊,我……我就是嘴快,没想那么多……”
“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陈阳没好气地摆摆手。
“赶紧的,把肉都搬车上去,拉到县里卖了是正经,接下来可有段日子没法上山进货了。”
摊上陈志刚这么个心比盆大,口比河宽的憨直兄弟,还能有什么办法?
陈阳也知道他没啥坏心眼,就是肚子里藏不住二两油。
“好勒!我这就搬!”陈志刚见陈阳没真生气,立刻松了口气,麻溜地开始往牛车上搬肉筐。
两人套好车,便出发前往县城。
到了县城,陈阳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拉着野猪肉往收购站去,没想到还没到地儿。
在半道上就被一个穿着中山装,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给拦了下来。
“哎,两位小兄弟,你们这是……要去收购站卖肉吗?”
那中年男人看着陈阳两人,又瞅了瞅盖得严严实实的牛车,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问道。
“是啊,怎么了?您有事?”陈阳看着这个陌生人,心里有些疑惑。
“是肉那就太好了!”中年男人一听,笑容更盛,连忙自我介绍,“我是咱们县红旗饭店的主任,我姓郑,郑邵兵。两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郑主任您好,”陈阳点了点头,“我叫陈阳,这是我兄弟,陈志刚。”
“陈兄弟,你们牛车上的这些肉,我全要了!”郑邵兵大手一挥,很是爽快。
接着又问道,“对了,你这车里都是些什么肉啊?”他目光热切地落在牛车上那些鼓鼓囊囊的盖布上。
“上面装的都是野猪肉,昨天刚从山里打的,新鲜着呢。”陈阳答道。
一听牛车上装的全是野猪肉,郑邵兵脸上肉眼可见地更加开心了,简直喜上眉梢。
“野猪肉好啊!这东西现在可紧俏了!我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