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扔下锄头,哭天抢地连滚带爬地朝村头打谷场奔去。
当看到儿子那具早已僵硬的尸体时,赵兵的母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晕死过去。
“唉,作孽啊!老赵家这一脉,怕是要断了香火了……”一个围观的村民摇着头,低声叹息,语气里满是唏嘘。
“可不就是嘛!”旁边立刻有人接话,脸上带着深深的同情。
“赵大海两口子命苦啊,前面一连生了六个丫头,好不容易才得了赵兵这么个带把的谁能想到,说没就没了呢。”
“哼!要我说,像赵兵这种祸害,死了也是活该!”
一个站在人群外围的中年妇女听着议论,忍不住撇撇嘴,压低声音愤愤地嘀咕了一句。
她家没少被赵兵偷鸡摸狗,积怨已深。
“你这糟老娘们瞎说什么玩意呢。”她话音刚落,身旁的丈夫脸色骤变,猛地扯了她一把,低声呵斥。
这不懂事的婆娘,也不看看场合,这话要是让正处在丧子之痛中的赵大海听见,非得跟他们家拼命不可!
那妇女被自家男人一吼,脖子一缩,顿时不敢再吭声了。
这赵兵,作为家中的独苗,从小就被赵大海老两口惯得没边。
生生养成了个无法无天、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性子,在村里名声极差,偷东家摸西家那是常事。
刚才骂他的那个中年妇女就是他家的邻居,家里的菜园、鸡窝都没少被他光顾,连两只正下蛋的老母鸡都曾被他偷去打了牙祭。
另一个死了的林安邦,则和孙海一样,是城里来的下乡知青。
虽然不清楚这两个知青是怎么跟赵兵这个本地混混搅和到一块儿的。
但眼下闹出了两条人命,其中还有一个是知青,这事儿就绝对小不了,必须立刻上报给知青办和治安队。
大队长赵德柱不敢怠慢,立刻指派了两个腿脚麻利的村民,分头快马加鞭地去公社的知青办和县里的治安队报信。
接到如此严重的报告,知青办和治安队的人都不敢耽搁,立刻跟着报信的村民赶到了赵家村。
治安队的干员一到现场就对赵兵和林安邦的两具尸体进行了初步的勘验。
经过仔细检查尸体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撕裂伤和贯穿伤,最终确认,两人身上的致命伤确实符合野猪獠牙和冲撞所造成的特征。
然而,在询问事情的具体前因后果时,在场的村民们却都面面相觑。
纷纷表示自己当时不在现场,不清楚他们三个为什么上山,又是怎么惹上野猪群的。
想要了解详细经过,恐怕只能去县医院问孙海了,或者去问问陈家村的那两个也在山上打猎的小伙子。
“呜呜呜……同志啊!我儿子……我儿子他平日里连下地干活都嫌累得慌,怎么会突然跑到黑沟山上去啊?这里头肯定有事!肯定有隐情啊!”
赵兵的母亲醒后,又扑到治安队干员的脚边,死死抓住他的裤腿,哭得声嘶力竭,涕泪横流。
“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不能让我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啊!”
“老乡,您先别太激动,保重身体。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的,会给您一个交代。”
治安队的干员一边试图扶起她,一边郑重地承诺道。
简单了解完情况,做好了现场记录,知青办的人和治安队的干员便先行返回县城。
到了县城,治安队的人立刻赶往医院,想从孙海那里获取信息。
可惜,孙海经过医院的紧急抢救和手术,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麻药劲还没过,人依旧昏迷不醒。
见此情形,治安队的干员们也只好先返回局里,打算等第二天孙海清醒了再来问话。
黑沟山中陈志刚和陈阳带着喊来帮忙的村民们一起将所有野猪都扛了回去。ru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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