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十一点五十分时,张伟关闭炉火,将锅碗瓢盆收进系统空间。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指尖翻飞间,五十张隐身符化作淡烟笼罩全身,二十张神行符分别贴在两只脚上,直接激发100张护身符,全身有一种淡淡的金光,随后就消失了。
符咒的金光在夜色中一闪而逝,他活动了下手腕,脚步轻快地朝着日军临时总部走去。
大门口的四个哨兵正缩着脖子跺脚取暖,探照灯的光柱扫过张伟身边时,什么都没有发现,连影子都没有出现。
他大摇大摆地从哨兵中间穿过,甚至能清晰听到他们用日语抱怨 “这鬼天气真冷”。神行符让他的脚步轻得像猫,护身符则挡住了身上的生人气息,整个过程没有一丝波澜。
走进市政府大楼,张伟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观察 —— 一楼的士兵宿舍里,此起彼伏的鼾声震得窗户作响,不少人连衣服都没脱,抱着步枪就睡死过去;二楼的几个房间亮着灯,隐约传来酒杯碰撞声和女人的娇笑,不用想也知道是日军高官在喝花酒。
他指尖掐诀,几道淡金色的符文无声无息地贴在这些房间的门框上,静音阵法瞬间激活 — 哪怕里面炸成一锅粥,外面也听不到半点声响;当然外面发生的任何事情,里面也听不到。
仓库在大楼西侧,门上挂着把大铁锁。张伟没费力气,直接用火球符熔断锁芯,推门而入时,眼睛瞬间被满室的武器晃花:靠墙摆着十几挺重机枪,地上堆着成箱的子弹,角落里还放着几箱手榴弹和迫击炮炮弹。
他心念一动,这些武器就像被无形的手牵引着,源源不断地涌入系统空间,只片刻功夫,仓库就变得空空如也。
最后,他抱起几箱烈性炸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这些东西,正好用来给日军 “送终”。
张伟扛着炸弹在大楼里穿梭,每走一段路就往墙角、柱子上贴一枚,红色的引信露在外面,像毒蛇吐着信子。
当他走到偏西的走廊时,隐约听到一阵压抑的啜泣声。他循声推开一扇虚掩的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攥紧了拳头。
房间里没有床,只有满地稻草,一百多个妇女蜷缩在上面,大多已经睡着,却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她们的衣衫破烂不堪,有的衣摆被撕扯到腰间,露出满是淤青的大腿;有的领口裂开,锁骨处留着深褐色的牙印;还有几个年轻姑娘的脸上,新旧交叠的伤痕像蜈蚣似的爬着,红肿的眼睛里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角落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怀里紧紧抱着块破布,布上沾着早已干涸的血迹,想来是亲人留下的最后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