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辆银色马自达缓缓驶来，年轻西装男挺直脊背，试图跟上张伟的脚步。
“站住！” 保安铁塔般横在车前，皮靴重重踏在引擎盖上，“开马自达也想进这儿？看看周围 —— 奥迪、奔驰、劳斯莱斯，您这小车可不够格。” 年轻男人的脸涨得通红，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最终在保安的嗤笑中倒车离去。
张伟余光瞥见这一幕，手心沁出薄汗。若不是借了张亮的豪车，此刻被羞辱的恐怕就是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会所。水晶吊灯将整个大厅照得恍如白昼，鎏金浮雕在墙面上投下奢华的阴影，钢琴师指尖流淌出的肖邦夜曲混着香槟气泡声，空气中浮动着高级香水与雪茄的气息。
他端起一杯香槟，在人群中逡巡。西装革履的富商们举着水晶杯谈笑，珠宝在名媛腕间闪烁，角落里甚至有人在低声谈论着千万级的生意。
张伟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自然，却在看到谢明远巨幅画像时呼吸一滞 —— 画像里那人戴着金丝眼镜，嘴角上扬的弧度，竟与王德发安慰他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借过。” 一声轻呼打断思绪。张伟侧身避让，却见身着黑色旗袍的女服务员端着银盘疾步而过，盘上三杯香槟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光泽。
突然，不知谁的皮鞋伸出，女服务员踉跄着向前倾倒，酒杯在空中划出抛物线，冰凉的液体尽数泼在张伟胸前。
“啊！对不起先生！” 服务员脸色煞白，颤抖着掏出丝帕。整个大厅瞬间安静，数十道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过来。
张伟的白衬衫洇出大片水痕，香槟的香甜气息混着冷汗，让他后颈泛起细密的痒意。
“怎么回事？” 人群分开，陈小雨踏着沉稳的步伐走来。他身着藏青暗纹西装，腕表表盘折射出冷光，目光扫过张伟狼狈的模样，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张伟抓住机会，拿着服务员给的纸巾擦拭的同时说道：“陈总，久仰大名。我是张伟，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向您请教生意经。今日贸然打扰，还望海涵。”
他从内袋取出烫金名片，双手递上，“这是我的名片，期待能与陈总有合作的机会。”
陈小雨接过名片，眼神在 “张伟” 二字上稍作停留，他不动声色地将名片收进西装内袋随即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张先生客气了。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 说着，他叫来经理，“带张先生去换身衣服，所有费用记在我账上。”
“多谢陈总！” 张伟连忙道谢，“不知能否留个陈总的联系方式？日后若有机会，还想当面讨教。”
陈小雨微微挑眉，短暂的沉默后，掏出了他的名片交给了张伟。张伟赶忙双手接过名片，心中暗喜：这第一步总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