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收起三角体温计,询问起病情,“孩子妈妈,孩子是什么时间点烧起来的?”
“估计是昨天晚上,他昨晚上踢被子,我今早上才发现的,一发现,我们就往医院赶。”
顾明惠擦了下额头上的细汗,顺便把儿保资料递给医生。
医生低着头仔细翻阅,同时问,“孩子平时体质怎么样?有过敏的药物吗?
来之前有没有给孩子吃退烧药或者其他的药物?这几天有没有受到惊吓?之前发烧过吗?”
顾明惠趁机给苏青峰喂了几勺温水,这是在家里倒的热水变冷,刚好温温的,可以喝了。
“医生,我家孩子体质不错,出生的时候八斤多,平时很少感冒、发烧。
目前没看出来他对啥过敏,像鸡蛋、牛奶之类的,他都能吃,而且经常吃。
还有,来医院之前没敢给他吃药,怕不对症。
最近孩子没受到惊吓,跟平时差不多,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也没发过烧。”
其实,不仅是顾明惠不敢给苏青峰乱吃药,还是因为家里压根没有体温计、感冒药和退烧药之类的。
家里最多的就是医用酒精、创口贴和纱布,这些都是苏永安常用的。
医生把儿保资料递给顾明惠,说,“那先给孩子打个‘大头针’、吊个水,把温度降下来。”
只要温度能降下来,那就说明问题没有特别严重。
‘大头针’,也就是头皮针,苏青峰的小胖手实在是找不到能打针的地方。
但好在负责打针护士的技术娴熟,一下就给打上。
顾文安隔着顾明惠的外套‘捆住’苏青峰的双手,生怕他乱动导致回血。
怀里的苏青峰明显不舒服,虽然没有一点精力闹腾,半眯着眼,但嘴里哼哼唧唧的。
吊水区里没什么人,只有两三个单独就医的大人,此时也都在闭着眼小歇。
顾明惠去补了挂号费和吊水费后,坐在了顾文安的身边,长松了一口气。
上辈子自从俩孩子长大,她都多少年没经历过这种孩子生病所带来的无措感。
一时之间,六神无主。
而且在她的印象里,苏珺和苏青峰很少生病,基本上一年最多发烧一次。
但好在,苏青峰的第一瓶吊水挂到一半,他的体温就慢慢降下去不少。
脸也不像之前那样通红,额头上也不再冒细汗。
等整瓶吊水挂完,苏青峰睡得更加安稳,哼唧声都没有,眉头也不皱了。
医生专门过来看了下,又给苏青峰测量了下体温,“现在孩子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建议再在医院观察下,下午要是不发烧,那应该就没问题,另外,晚上也得关注下孩子体温正不正常。
还有,等孩子醒来,给喂点清淡的白粥之类,不能吃太油的食物,辛辣也得忌口。”
顾明惠应下,等护士把吊水瓶带走,又换了个新的吊水瓶,总共得挂两瓶水。
她趁机从顾文安怀里抱出苏青峰,“医生,那我家孩子晚上还会不会再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