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可是认得余德庸?”李不争心中一动,想起在汝罗结识的那名队正。
马五安笑道:“将军也认得余德庸?那正是余统领的儿子,余统领叫做余子荣。”
李不争点了点头,道:“那还是你们继续守城吧,我让叶先生在旁指点,然后让许义升他们也来协助吧,他们四人受了伤,暂时不能再作战了。”
马五安大喜:“这样一来守城的压力就小很多了。”
而此时城外的胡人也聚在了一起,他们放弃了北、西、南三个方向,聚集在东面的荒野上,混乱中逃散的牲畜也被赶了回来,只是分不清是哪个部落的了,只能混杂着养在一起,等到战后再行分配。
契丹族的大帐中各部首领围坐在一起商讨事宜,大贺金箍坐在上首,阴翳的眼神看着议论纷纷的众多首领,这些人有的被杀破了胆想要撤走,有的则是想要继续分兵去别的地方劫掠,有的则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贺金箍猛地一拍桌子道:“够了,我羽陵部损失不小,决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逃了,这种懦夫之举能让草原英雄们笑掉大牙。”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无异于说准备离开辽西的人是懦夫,帐中诸人都变了脸色,就连准备继续留下的部族首领都觉得不舒服。
“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受到了损失?我黄头部来了六千人,今日一战就损失了一半,就你契丹人金贵?”另一名部落首领也跟着拍案而起,和大贺金箍针锋相对。
大贺金箍冷冷的看着他,这黄头部的首领一直觉得自己人数是联军中最多的,又是松漠一带有名的部落,一直想要在联军中确立领导地位。
“那以你的意思该如何?”大贺金箍冷冷地问道。
黄头部首领听到大贺金箍的语气稍缓,以为他开始软弱起来,得意洋洋地说道:“以我之见还是先把牛羊给分了,大家各自寻找地方驻扎,反正营州军右翼已经干掉了,咱们找地方劫掠一番,能够弥补一下各自的损失。”
话音刚落,大贺金箍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既然你知道大家有损失,不如就用你们黄头部来填充我们羽陵部吧。”
“你这契丹狗贼在胡说什么!”黄头部首领感觉到不对,又惊又怒地指着大贺金箍骂道。
大贺金箍猛地抽出弯刀跳到桌子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快速来到黄头部首领面前一刀便砍死了他。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连大贺儿努八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地哥哥。
他和大贺金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大贺金箍作为部落老王的长子做了羽陵部大王,而他只能做部族的酋帅。
大贺金箍被溅了一脸鲜血,他跳下桌子一刀将黄头部首领的脑袋砍了下来,拎在手上变态般地在首级上亲了一口,然后环视着诸人,手中的弯刀抬起,恶狠狠地质问道:“还有谁想要离开这里?”
其余诸部人数、战力都比不上契丹和黄头部,此时大贺金箍明显是要吞并黄头部了,在他一家独大的情况下,没有人敢冒险出言反对,毕竟谁也不想被砍下脑袋,然后被这个变态亲亲抱抱举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