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正早就看透了这大汉的所作所为,并未理会他的颠倒黑白,而是看了看那些战马,突然目光一凝疑问道:“是剽勒贼的马?”
说着他便望向李不争,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笑道:“听说前几日剽勒贼被人单骑杀得大败连首领都战死了,阁下这里竟然有这么多留有剽勒贼标记的战马,此事不会是你做的吧。”
这些战马的后腿上都有一个弧形的烙印,显然是一种标识,只要是熟悉此地的老手都能认出来这是谁家的东西。
李不争笑了笑说道:“不过是顺手为之!”
队正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笑道:“了不起,在下营州军右翼丁字营余德庸,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雄壮了得。”
李不争也是笑着拱手:“在下李不争,见过余兄。”
余德庸转头冲着大汉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前几日剽勒贼被人重创的消息都忘了吗?还敢拔刀,人家杀你们都用不了一顿饭的功夫。”
众民团士兵这才明白自己撞到的是怎样的人物,连忙惶恐地告罪,为首的大汉更是哐哐扇了自己几个耳光,鼻血都流了下来,他瓮声瓮气地说道:“不知道是李大侠当面,我牛璞出言不逊,在这给您赔罪了。”
李不争也懒得跟这种人较劲,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以后招子放亮点便是。”
牛璞见对方轻描淡写地放过了自己,也是满心欢喜地松了口气,告罪一声后便带人离开了。
余德庸看着李不争有些可惜地说道:“我这两日都是值日,不能与李兄一醉甚是可惜,李兄可否在汝罗多盘桓几日,让我能尽一尽地主之谊。”
李不争笑道:“我与余兄一见如故,本该留下一叙,不过我和友人有约,需要尽快赶往燕郡,等安顿下来我便来找余兄痛饮。”
“这太好了!”余德庸一拍大腿道,“燕郡离汝罗不远,我在那里也有些好友,等我休沐当去燕郡找李兄。”
二人约定好,余德庸便告辞,带着士兵继续巡逻起来。
出了这一档子事之后,附近的人都知道李不争是个惹不得的人物,走在附近连喧哗声都小了许多。
李不争心中不住地想:这边塞之地果然不同,人人慕强,世家豪强的影响力十分薄弱,只要有能力就会有人认可,就算是那牛璞在知道自己惹不起后都能坦然认错,真的是每一地都有不一样的风气。
管事也凑到李不争的身边,小声说道:“李大侠,在边关要当心这些民团士兵,他们都是民团团佐私下招募的,平日里最爱逞勇斗狠,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受伤身死都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