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伟默然无语,他这个年纪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不过这个时候确实灵机一现问道:“那父皇让邓梓进驻相山。。。”
“哈哈,这么快你就想到了。”娄天纵老怀欣慰道,“没错,邓梓乃是禁军偏将,是老皇帝的干儿子,这些假子一脉的将领只能被圈禁在禁军之中,绝不可以立功做勋贵!”
说到这里娄天纵的面目都有些狰狞起来,不过周围都是他的亲卫,也即是娄家家将,都低下头装作没有听见、看见。
“这些假子们要是都成了勋贵,那么咱们这些勋贵就都没有用了,这无关于太子和晋王之争,而是全体勋贵的共识。”娄天纵语重心长地教导着自家儿子。
说完父子二人相对无言,过了良久娄伟开口,苦涩地说道:“这是打仗还是政治啊!”
邓梓乃是一流武将,勇武在整个禁军中都是有名的,如果由他打头冲锋陷阵,没有数百甲兵很难挡得住,只可惜为了一些原因,只能让其保证大军后路的安全了。
大军晚上就驻扎在丁公山,娄天纵还不忘派出战马,将周围又探查了一遍,包括前面的任山一带,均未发现伏兵,甚至连贼兵的斥候都没有遇上,至此他终于松了口气,确定了贼军没有任何防备。
次日一早,大军再次启程,在经过斥候的再次探查之后,娄天纵决定将大营设在任山,此地距离彭城不到二十里,足以作为攻城的大本营了。
大军抵达任山之后,娄天纵指挥着大军安营扎寨,并分出一万兵马给娄伟,让他率军袭彭城,若是得手今晚便可入城,若是未能得手便退回大营,以待来日再战。
娄伟带着一万兵马直奔彭城而去,他憋着一股劲,本想直接拿下彭城,结果距离彭城还有二三里的距离便被发现,彭城上敲响了示警的铜锣。
等官兵来到城边的时候,彭城大门已经紧闭,城墙上影影绰绰地满是贼兵。
娄伟并未灰心,而是带着大军沿着彭城外围看了一遍,将周围地形都牢记于心,这才返回了大营。
“彭城西南有一片泥洼地,今年大旱仍然遍布泥沼,应当是有泉眼,不便行军。
城外有护城河与汴水相连,南城的河水最窄约有三丈左右。
城西七里亭地势较高,有小山,攻城时可以为将台。”
大营之中娄伟在向娄天纵讲述着自己的心得。
娄天纵边听边思索着,顺手在地图上进行标记,等到娄伟讲完,他才开口道:“七里亭虽然地势高,但右侧是泥洼地,正面大军无法展开,所以此处不能作为将台。
将台应当设在城南,那里地势开阔方便军阵进攻,不过可以在七里亭设一支偏军,在山上设立高台用来观察城中敌情。”
娄伟边听边记,并未进行反驳,昨日父亲跟他说过之后,他便收起了骄纵之心,开始强迫自己向父亲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