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继位者,老皇帝是看好五皇子晋王的,但太子无错而易储是为大忌,即便他再昏庸也干不出这事,更何况朝堂上兖兖诸公们也不会同意的。
毕竟太子顺利继位,他们也能继续按部就班地干下去直到顺顺利利地退休,若是换个太子,那自身的位置可能就要动一动,甚至站错队了地身家性命都可能不保。
看着内侍去传旨,老皇帝算了下时辰,对左右说道:“摆驾紫霄殿,朕要修炼道法了。”
老皇帝痴迷于长生不老之术,每日这个时候必定修炼道法,据说要借大阳炎气以延年益寿,常年如此。
内侍出了大明宫,点了一队禁军就出了宫门直奔朱雀大街。
此时南漳侯府前双方仍在扯皮,崇王府既没有报官也没有将尸体抬来当众验尸。
而李不争在短暂地休息之后也找到了漏洞开始反驳起来:“先不说人是不是我打死的,就从昨晚到现在至少十四。。。七个时辰,你们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过来?”
刘长史强笑道:“那自然是。。。”
李不争打断了他的话,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自然是在拖时间想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总不会是担心大晚上的打扰到街坊邻居睡觉很不礼貌吧。”
围观人群中爆出一阵笑声,刘长史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有些恼怒道:“哼,你这竖子,大祸临头尚且不知,还在这里大言炎炎、巧言令色,等到了圣上面前,看你如何狡辩。”
“够了!”李晖喝道,“你等污蔑我儿,不用等你家王妃哭殿,少时老夫便要面圣,替我儿讨个公道,到时候老夫自会跟尔等算账。”
说话中,他虎目怒张,扫视着崇王府的一干人等,所有被他注视的人都感到脊骨一阵严寒,甚至有些忍不住地颤栗。
李不争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到不远处的街区一队禁军匆匆赶了过来,为首是一位内侍。
刘长史似乎和这内侍认识,连忙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寒暄道:“谷公公近来可好?这是外出公干吗?”
谷公公一缩衣袖,已经将刘长史藏在手心的银锭兜进了袖子里,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两家在这里闹出的好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圣驾,陛下派咱家来传旨。”
李晖哈哈大笑道:“陛下圣明,定能还我儿一个清白。”
谷公公瞥了一眼李晖,几年前这老革还打过咱家,想到这他一声冷哼,阴翳地笑道:“陛下自然是圣明的,但是你儿清不清白就不一定了。”
刘长史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什么,嘴角翘了起来,又恢复了之前波澜不惊的样子。
李不争也听懂了这话的意思,他心中有些发懵,听这太监的意思人难道真的是前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