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回头看了一眼,声音压得很低:“再不走,我们都得留在这儿。”
季延盯着铁门缝隙,忽然退后两步,猛地抬腕,将表盘边缘抵进锁槽缝隙。他闭了下眼,低喝:“方舟,紧急破拆协议!”
话音落下的刹那,表壳裂纹处渗出一丝蓝光,细如发丝,却笔直切入金属。高温烧灼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铁门锁芯开始冒烟。
十秒后,“砰”一声闷响,整扇门歪斜着倒塌,激起一片尘雾。
白幽眉头一皱:“你还能用这玩意儿?”
“三次。”季延收回手,把表塞进袖口,“刚才算一次。”他扯了扯嘴角,“修东西的人,总得留点后手。”
她没再问,只点了点头,率先跨过门槛。
新通道坡度陡升,地面坑洼不平,还有几处塌陷。
白幽背着人走得吃力,脚步却没慢。季延走在她侧后方,左手按着伤臂,右手握紧工具刀,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到五米。远处传来节肢爬行的摩擦声,断断续续,像是从通风管里传出来的。
“蝎子。”白幽突然停下,抽出三支箭,分别射向上方灯架、左侧岔道口和头顶通风管。箭矢撞击金属,发出清脆回响,在狭窄空间里形成多重反射。
那声音立刻停了。
“争取点时间。”她说。
季延喘了口气,撕下另一只袖子重新绑紧左臂。
布条刚系好,皮肤底下就传来一阵刺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下蠕动。
他知道那是孢子在侵入神经末梢,再拖下去,反应速度会变慢,甚至出现幻觉。
“别吸太多。”他提醒,“会影响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