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盘大厅里人头攒动，各色原石按品质和场口分类陈列，整整齐齐。王姐先带三人在场外零散商户间转悠，虞姝的神识扫过石堆，偶尔在某块原石前驻足，指尖在石皮上摩挲片刻。林琳立马会意上前谈价，周淼则精准核算付款。不到一小时，她们已经购入十余块原石，花了三十万。
王姐看得直唏嘘：“你们这胆子也太大了，都不仔细看看就买？”
虞姝只淡淡回了两个字：“直觉。”
话音刚落，就见那对讨厌的情侣也走到了这边，孙歌看见三人推车上那些“其貌不扬”的原石，忍不住嗤笑：“还真是穷人乍富？买这么多便宜的大路货。”
峰少也跟着摇头：“赌石不是这么玩的，小姑娘们。”
虞姝瞥了他们一眼，转头对王姐轻声说：“现在去解石吧。”
按照虞姝的指示，随着一块块原石被切开，周围的惊呼声越来越大。三个姑娘被人围着打量，眼神里有探究、有佩服，也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觊觎。
“出绿了！高冰种！还是阳绿！这是大涨啊！”有人忍不住失声惊呼。
那些被孙歌称作“废料”的大陆货，切开后最次的也是糯冰种，当场就有人出价想买，王姐也优先选了几块。算下来，这些原石的总价值直逼千万！其中一块蓝水翡翠被林琳爱不释手地紧紧抱着，缠着王姐之后帮她们三个做成玉镯。
峰少越看，对虞姝越感兴趣，尤其是她的淡定沉稳与精准眼光，让他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出自翡翠世家。孙歌的脸色却越来越黑，满是不甘与愤懑，最后扔下一句“没见过世面”，强行拉着峰少悻悻离开。
王姐震惊地看着虞姝，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小虞，你这‘直觉’也太准了。等会儿有场拍卖会，你们有兴趣参加吗？就是需要验个资。”
三人默契点头。周淼拿出手机，调出账户余额页面递过去，八位数的余额在屏幕上亮着，拍卖会工作人员原本略带敷衍的眼神瞬间变了，指尖在登记本上顿了顿，再抬头时脸上已堆起恭敬的笑：“三位这边请，VIp席位已经备好。”
冤家就是这么路窄，刚走进拍卖会场，就撞见了峰少和孙歌。这次两人身边多了个男人：穿深灰西装，袖口扣着暗纹玉扣，指节泛白地攥着手机，眉骨处一道浅疤斜到太阳穴，浑身透着股阴鸷的气息。
“呦，这不是那三个走狗屎运的嘛？”孙歌故意拔高声音，扯着男人的胳膊往三人方向扬下巴，“表哥，我刚跟你说的就是她们！蒙对了几块破石头，现在居然还敢来拍卖会凑热闹。”
林琳这会儿心情正好，学着孙歌之前的模样撇撇嘴，还故意翻了个白眼，凑到虞姝和周淼耳边“嘀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有些人呐，就跟只苍蝇似的，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儿都能碰见。”
被称作“表哥”的男人抬眼扫过三人，眼神像在掂量货物，慢悠悠开口：“几位面生啊，哪家的小姐？以前怎么没见过？”
虞姝没接话，目光早掠过会场陈列的原石，神识悄无声息地穿透石皮，又对照手中的拍卖清单扫了一遍，每块原石的成色、种水和预估价值，都在她心里算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