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一次，你确定看到过她和北城之人来往？”
燕维目视着凤倾，眉头紧皱。
身为御林军统领，正是非常清楚红楼的底细，所以探查都着重放在了外来的姑娘和相姑身上，凤倾作为红楼的花魁，在查明她是东曜之人后，也便不再重点关注。
如若不是今日有人提起凤倾，他早就忘了这号人。
只是……
可惜了……
如若真是北城细作，红楼必定失去这么一棵摇钱树。
微微不知所措，慢吞吞地抬起头，恰好对上小小的视线，看清了对方眼里的那抹失望和不解，微微望向身旁的李妈妈。
“看我干什么？燕统领问你话呢？”
李妈妈眼含警告，随后靠近一步，低声在微微耳边劝道。
“知情不报，你想害死红楼这么多无辜的人吗？”
微微看了一眼身后的姑娘们一眼，似是下定决心。
“我、我确实看见了……”
声音不大，却能清楚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燕统领。”
凤倾打断了小小，似笑非笑地迎上燕维的目光。
“东曜何时禁止过北城之人来往？”
别说北城了，琅月大陆势力众多，人族更是数不胜数，却从未禁止过互相来往，只是都自觉遵守着和平条例，互不侵犯罢了。
而之所以能够和平共处这么多年，无外乎是忌惮妖族和魔族。
“没有。”燕维也很坦荡，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这是做什么？”
凤倾眼神扫向四周的御林军。
“细作一事重大，本官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凤倾小姐和我们走一趟，如若是个误会，我自会同您道歉，并将您安全送回。”
燕维保证道，这事宁可错抓也不能马虎，毕竟事关叛国之罪。
“如果我拒绝呢？”
凤倾故意试探，想要确认对方手上的筹码。
燕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那本官只能请这位妹妹去喝茶了，毕竟她看上去同你的关系可不一般，说不定能提供点有用的消息，好让凤倾姑娘你早日摆脱嫌疑不是？”
扫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小小，燕维淡然地双手环胸，用一种高姿态看着凤倾。
凤倾衣袖里握着匕首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这摆明了就是赤裸裸地威胁。
两人无言对峙了许久，就在凤倾打算鱼死网破时，燕维却举起了手，示意身后的人全部退下。
御林军的人收到命令，纷纷驱赶着红楼的人，小小想要留下，却抵不过微微一行人的生拉硬拽。
眨眼之间，门被关上，偌大的屋子只剩下了两个人，凤倾不解地望着燕维。
“听说你还有一双弟妹，不知在何处？”
燕维神情自若地坐下，并不担心凤倾一介弱女子会袭击他。
凤倾一听，并没有过多反应，毕竟弟弟妹妹跟着千阙，压根不用担心成为她的软肋。
眼看凤倾不作答，燕维笑意更深。
“本来我还不确定是不是你，现在有把握了。”
随即拿出几张信纸摊开在桌上。
凤倾眼神越发深邃，看来自己与线人早就被人盯上了，估计传回北城的消息都已经是掉了包的。
“本官有一事也想请教凤倾小姐。”
燕维语气骤然严肃。
“身为东曜人，做着叛国之事，又为何要传递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