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着李妈妈踏入红楼，里面更是热闹非凡。
大堂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楼下散座和二楼的雅间早已坐满了人，互相认识的就坐在一起品酒谈笑，不相识的也隔空举杯致意，都想趁此机会多拓展些人脉。
无论是楼下的位置还是二楼的包间都已坐满了人，互相认识的就坐在一起品酒谈笑，不认识的也隔着桌子打着招呼做着自我介绍，都想趁此多结识一些人，扩充自己的人脉。
在东曜国，红楼能坐稳第一楼的位置，靠的不只是背后的人，这经营之道也是很不畏惧世俗的眼光，放眼望去，楼里光顾的不仅有男客，其中不乏还有很多女客。
而无论是男客还是女客，每个人的身边都依偎着红楼的姑娘和象姑，莺声燕语此起彼伏。
来到昔日丁老爷常在的包间，钱多多透过珠帘朝台上望去，几名身着艳色薄纱的舞伎正随着乐伎的弹奏轻盈起舞，优水袖翻飞间，媚眼如丝，引得台下的看客喝彩连连。
看来……那位凤倾姑娘还未登场……
钱多多不禁有点小期待。
虽说是风尘女子，但能以琴艺名动东曜，必有过人之处。
更何况，沦落烟花之地的，哪个不是身世飘零的可怜人？
又有几个是真心喜欢在这种地方讨生活啊，大都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有些甚至还是被人牙子给霍霍的。
这让钱多多不禁想起了黑山寨地牢里那群差点被贩卖的无辜之人，心头微沉……
无极境不是活菩萨，救不了所有可怜人……
“丁老爷，离凤倾姑娘登台还有一会儿的时间，我把小小和微微给您叫来了，让她俩陪您解解闷。”
不等屁股坐热乎，李妈妈风风火火地直接掀帘而入，身后跟着两位打扮精致的妙龄少女。
这般做派，显然是吃准了丁老爷不会与她计较她的无礼之举。
“你俩好好伺候着，一定要让丁老爷在这玩得高兴喽~”
李妈妈喜笑颜开的叮嘱着两个少女。
“是~”
钱多多只在一开始怔愣了一秒，随即认出来了两个少女的身份，正是情报中提及到的，丁老爷经常在红楼光顾的两个姑娘。
尤其是那位叫小小的姑娘，不仅是红楼里数一数二的招牌，为人圆滑，更重要的是，她是凤倾的闺中密友。
钱多多心中暗自开始打起算盘，脸上熟练的堆起油腻的笑容。
“哎呦喂我的小心肝们！可想死爷了！来亲一个~”
站起身走过去，张开胳膊一左一右将两人拥在怀里走到桌前坐下，顺势让两个姑娘坐在他的腿上，也不嫌挤。
语罢，还在两人脸上各自亲了一口，那响亮的口水声。
翟修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面部肌肉抽搐着恢复成冷面护卫的模样。
啧，这混蛋演得也太投入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本色出演呢！
“爷尽会说些好听的话~”小小娇嗔着递上剥好皮的葡萄，“真要惦记奴家，怎的半个月都不来？”
“就是就是！”
微微举着一杯酒在一旁附和道
两人明显早已习惯了“丁老爷”的猥琐做派，熟练的与他交谈起来，反正来这里的客人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柳下惠，只要给钱就行。
钱多多就着柔荑咬住果肉，喉结滚动间，耳根已红得滴血。
这真是件甜蜜的负担，幸好无人察觉，否则这情场老手分分钟暴露。
“爷这不是给你们挣首饰钱去了？”他朝翟修使眼色。
后者强忍着嫌弃的表情走上前，将准备好的两个锦盒放在桌上，随后又跟个人机一样退回原位。
钱多多也不在乎，让两个姑娘亲手打开，那是两套由翡翠玛瑙打造的头面，款式低调又不失华贵。
“爷……这……这真是送给奴的吗？也……也太贵重了。”
微微声音发颤。
“当然。”
小小面上露出担忧的神情：“爷何必如此破费，奴家只是卑贱之躯，怎能让爷如此破费……”
钱多多嘴角勾起弧度，这小小不愧是八面玲珑之人，如若不是被他捕捉到她眼里那一闪而逝的贪婪，他可能还真会觉得这姑娘很会心疼人。
““收着！”钱多多板起脸，“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丁某人！”
反正这首饰本就是从丁府拿的，他可没花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