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本该送去抗日前线,却被他们转手卖给军阀……”苏婉清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忽闻洞外传来脚步声,数十个蒙面色影持火把涌入,为首者正是严崇礼,他抚着颔下三缕长须,阴恻恻笑道:“李少侠、苏姑娘,深夜闯我玄机门禁地,可是想寻死?”
李云歌将苏婉清护在身后,青锋剑直指严崇礼:“通敌卖国的贼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严崇礼不怒反笑,抬手挥袖,洞顶突然撒下大片粉末,瞬间在火把下腾起熊熊火焰——竟是易燃的硫磺粉!
四、刃影成双
火焰照亮溶洞,严崇礼身后的弟子各持短刀,呈八卦阵形逼近。苏婉清瞥见右侧石壁有处凹痕,急中生智掷出银叶,正中凹痕内的机关。“轰”的一声,暗河水流倾泻而下,浇灭硫磺火,洞内顿时一片混乱。
“跟我来!”李云歌抓住苏婉清的手,踩着湿滑的石块跃上高处。严崇礼挥刀劈来,刀风带起水珠飞溅,李云歌旋身避开,剑锋划过对方肩颈,撕下半片衣袖。苏婉清趁机甩出袖中软鞭,缠住洞顶石梁,借力荡到严崇礼身后,指尖银叶抵住他后心。
“别动。”她声音冷若冰霜,“你以为醉心散能困得住我们?”严崇礼僵住身形,眼中闪过阴狠:“就算你们知道秘密,也出不了这溶洞。玄机门的死士,可是连毒气都能抗住的。”话音未落,数名弟子突然双目赤红,口鼻渗血,挥刀朝众人冲来——竟是服了狂暴药剂的死士!
李云歌挥剑连劈,剑气震碎几人手中短刀,却见他们仍徒手扑来,指甲抓挠间竟有黑血滴落。苏婉清从怀中取出瓷瓶,倒出白色粉末撒向死士:“这是曼陀罗花粉,可暂时麻痹神经!”趁死士动作迟滞,两人背靠背退到溶洞深处,却见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人名——都是被玄机门灭口的知情者。
五、血书昭昭
“严崇礼,你勾结外敌,残害忠良,就不怕遭报应?”李云歌踢开扑来的死士,剑锋抵住严崇礼咽喉。此时溶洞外传来隐约的马蹄声,苏婉清耳尖微动,听见有人高喊“剿匪队在此”,竟是他们前日联系的抗日义勇军!
严崇礼脸色剧变,忽从袖中甩出三枚透骨钉,直取苏婉清面门。李云歌旋身挡在她身前,左肩顿时被钉穿,鲜血浸透青衫。“云歌!”苏婉清惊呼,挥鞭缠住严崇礼手腕,银叶划破他掌心,鲜血滴在地上,竟腐蚀出缕缕青烟——他果然中了剧毒!
“我早就……服下‘七日断肠散’。”严崇礼惨笑,“你们以为能活着出去?就算今日不死,三日后我毒发身亡,玄机门的秘密也会随我埋入黄土……”话未说完,口中涌出黑血,倒在地上气绝。
苏婉清急忙扶住李云歌,撕下裙裾为他包扎伤口。溶洞外传来激烈的枪声,义勇军战士破门而入,为首的陈队长握着驳壳枪,见到石壁上的文书后怒拍石案:“果然是通敌窝点!李少侠、苏姑娘,多亏你们送来的线索,否则这批军火不知要害死多少同胞。”
李云歌望着严崇礼的尸体,从他怀中摸出半块青铜虎符——正是他们在城郊破庙发现的另一半。虎符合拢时,内侧刻着的“玄机秘钥”四字清晰可见。苏婉清轻叹一声,将血书递给陈队长:“但愿这些罪证,能让世人看清所谓‘名门正派’的真面目。”
细雨渐停,东方泛起鱼肚白。李云歌揽住苏婉清的肩,望着溶洞外初升的朝阳,低声道:“待我伤愈,咱们便去津门捣毁他们的据点。”苏婉清点头,指尖轻轻抚过他胸前的剑伤,眼中既有心疼又有坚毅:“此生长路,我必与你并肩同行。”
晨风中,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玄机门废墟外,唯有石壁上的血书,在曙光中诉说着这场江湖阴谋的血色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