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他明明表现很好来着。
慕珩哑然,他没有接话,而是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纳闷道:“林露弥,我觉得你不能这么肤浅,更不能这么快下定论。”
“什么意思?”
“你都没和我到床上去,凭什么说我床上功夫不好?”
“不是,朋友,这是重点吗?”
“你说我不行怎么就不是重点了!?我很行的好吗!?”
“是吗?”林露弥挑眉,“脱裤子看看。”
慕珩:???
“你看,犹豫就是心虚!不行还逞什么能啊。”林露弥翻了个白眼:“总而言之,本姑娘,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可以玩,但是爱不了一点!晚安!祝你今晚做噩梦!”
说完她就提着裙子,往自己那厢奔去。
然而当晚,做噩梦的是她。
她梦见慕珩变成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狗,撒了欢似的追着她满山遍野地跑,一边追还一边口吐人言,字字清晰、声声缠绵地喊着:“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
那画面太过惊悚,以至于她频繁惊醒。最可怕的是,等她好不容易缓过神,迷迷糊糊再度睡去,那梦竟还能严丝合缝地接上!那只慕珩还在原地等她,见她回来,尾巴摇得更欢了。
就这么被反复折腾了一夜,林露弥断断续续地睡着,直到次日正午,日光灼灼,她才终于挣脱梦魇,彻底清醒。
她虽刻意赖床到晌午,浑身却像是散了架,比真刀真枪与人干了一架还要累。
都怪慕珩,他昨晚到底发什么神经啊!?
狗东西,绝对是狗来的!
她顶着一头微乱的青丝,气鼓鼓地趿拉着鞋推开房门,却被院中的景象弄得一愣。只见下人们正大箱小箱地将物件往院里搬,江雨浓则与一名宫女拿着礼单,提着笔一一清点。
见林露弥出来,江雨浓眉眼一弯,笑着朝她挥了挥手:“早啊,小师妹。”
林露弥抬头眯眼瞧了瞧正当空的烈日,语气幽幽:“师姐,其实……也不早了吧。”
“确实,”江雨浓莞尔,“我连圣上都面见了,你这才起身。昨夜做什么去了,这般疲惫?”
“唉,别提了。”林露弥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做了一宿噩梦。”
“哦?梦见了什么?”
“被一只赖皮狗追了一夜。”
“噗。”江雨浓以袖掩唇,笑得肩头轻颤,“我们小师妹身手了得,竟还会怕狗?下回若再梦见,在梦里就该狠狠还击才是。”
林露弥闻言,眼前豁然开朗,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有道理啊!下次那只狗再敢来,我直接往死里揍!”
她颇为解气地点点头,随即目光又落回那满院的箱笼上,好奇道:“对了江师姐,这些是……皇上昨晚的赏赐吗?”
侍立一旁的丫鬟连忙笑着接话:“回林仙子的话,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咱们郡主的。”
林露弥看得眼睛发光,随后又有些苦闷道:“不过这些东西怎么带上马车?”
江雨浓闻言快步走近,压低声音笑道:“早安排妥啦!我和二师兄商量好了,这些东西,暂且都收进他的纳戒里。”
哦对,差点忘了慕声是个行走的钱庄,有纳戒这种稀罕仙器,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