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比爱长久?”慕珩听到这话,微微挑眉,呢喃着重复了一遍。
说着他起身从水池里站了起来。
魏凌风有些懵:“我刚来你就要走了?”
慕珩指了指自己胸口的掌印:“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总该回去休息下吧?酒留给你,你自己泡吧。”
说着慕珩起来将衣服穿好,随后弯腰将酒杯拿走,将酒壶留下。
与此同时,他发现林露弥走得匆忙,竟然遗漏了一条手帕在了岸边。
他微微怔了怔,最终,他将帕子小心地折好,藏入袖中。
他没有回头。
只是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背影沉默得可怕。雾气散得极慢,像极了他此刻胸腔中翻涌不散的情绪。
酒意未散,心底那股炽热与执念也没有散。
回到房间,烛火摇曳。
慕珩关上房门后,坐在软榻上,长久无言。
半晌,他的指尖一点点摸出那方帕子,放在掌心。
淡淡的香气从织纹间散出,不浓,却足以让人失魂。清甜、克制、带着一点危险的柔软。
慕珩闭眼仰着脑袋,一手揪着帕子,咬牙发出了几声闷响。
想继续抱她。
想继续亲她。
想咬一下她的耳垂。
想......
*
翌日,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入室内,清亮的光线在床榻间铺开。
林露弥在一阵恍惚的静默中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檀木雕花的幔帐,帷幔垂下,金线缀边,轻轻晃动。那一瞬,她的呼吸微微一滞,脑中一片空白。
“啊——”她低低地发出一声,声音细碎而惊惶。
随后,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
她整个人僵了几瞬,随后猛地坐起身。
完了。
彻底完了。
她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喝断片了...
不然怎么会宿敌亲一块了?
如果旁边正好放了一张床,他们不会滚到床上去吧?
我特喵有病吧!?!?
今天该怎么面对他啊?要装作不认识吗?
林露弥忽地将被子盖住脑袋倒回床上,双手锤床,双脚把床蹬得咯咯作响。
可脑海中的画面还是不断浮现。
就在此时,“咚、咚”,房门被敲了两下。
林露弥的动作猛地一顿,被子里探出一截乱糟糟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