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亲自带队,就在秃鹫沟,请那些蛮族狼崽子们……看一场好戏。”
……
次日,烈日当空。
一支看起来疲惫不堪的大夏车队,正慢吞吞地行驶在荒凉的戈壁上。
车轮滚滚,尘土飞扬。
押运的士兵个个面带菜色,盔甲破旧,手中的兵器也锈迹斑斑,一副老弱病残,不堪一击的模样。
很快,这支肥美的“羔羊”就被盘旋在天空中的“秃鹫”发现了。
消息传回蛮族大营,蛮族前锋首领,素以凶悍着称的哈丹,当即大笑出声道:
“林啸天这是老糊涂了吗?”
“竟然派一群老弱病残出来送死!”
“传我命令,集合五百狼骑,随我出击!”
“我要用大夏人的脑袋,做我新的酒杯!”
“是,首领!”
亲信露出狞笑,快速应下!
随后号角声响彻草原。
五百名精锐的蛮族骑兵,如同离弦之箭,卷起漫天烟尘,在哈丹的带领下,直扑那支看似唾手可得的补给车队。
他们是草原上的狼,是哈丹手中最锋利的刀。
他们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大夏士兵在他们的弯刀下哭嚎求饶的场景。
……
押运粮草的车队不紧不慢地进入了狭长的秃鹫沟。
这里两侧是陡峭的石壁,道路狭窄,仅容两三骑并行,是天然的绝地。
哈丹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忍不住嘲笑道:
“哈哈哈哈,林啸天连兵法中最基本的“穷寇莫追,险地勿入”都不懂,看来林啸天是真的不行了。”
“兄弟们,随我冲杀!”
“吼~”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一马当先,冲入了山谷。
五百狼骑紧随其后,马蹄声如雷,整个山谷都在震颤。
然而,就在他们冲入山谷腹地,距离车队不足百步之时。
异变陡生!
那几辆粮车上的防水布,被猛地掀开。
他们手中,都端着一种对蛮族骑兵来说,看起来造型奇特的漆黑弩机。
同时,在山谷两侧的峭壁顶端,也无声无息地冒出了数十个黑点。
其中一人赫然是林啸天。
哈丹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但他久经战阵,反应极快,立刻嘶吼道:
“有埋伏!放箭!冲过去!”
蛮族骑兵们纷纷摘下骑弓,准备还击。
可他们快,有人比他们更快。
林啸天站在峭壁之上,面沉如水,只是冷冷地挥下了手臂。
没有弓弦绷紧的嗡鸣。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咔”机括转动声。
那声音,像是无数只钢铁蜈蚣在同时爬行,冰冷而致命。
“咻咻咻咻咻——!”
下一瞬,死亡的交响乐奏响了。
一百具连发弩,在同一时间,喷吐出了复仇的火舌。
五百支短小而凶悍的弩箭,在刹那间形成了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从天而降,从前而来,将冲在最前面的近百名蛮族骑兵,连人带马,彻底覆盖。
“噗噗噗噗!”
那是弩箭洞穿皮甲,钻入血肉的沉闷声响。
蛮族引以为傲的精良牛皮甲,在这场钢铁风暴面前,脆弱得像一层窗户纸。
惨叫声甚至来不及发出。
第一排的蛮族骑兵,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拍扁,整个身体被打成了筛子,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
哈丹瞳孔骤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勇猛的亲卫,上半身瞬间插满了箭矢,变成一个血肉模糊的刺猬,哼都未哼一声,就从马上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