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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巨魔们的偶像(1 / 2)

早餐后,凯兰城主果然派来了一位名叫“石拳”的、如同移动小山般壮硕的北境战士作为向导兼护卫。石拳话不多,面容如同风化的岩石般冷硬,但眼神沉稳可靠。他领着兴致勃勃的星光突击队成员们——主要是坎普、托尔,以及同样充满好奇的诺拉和艾莉丝,还有安静跟随的赛琳和墨菲——离开了星脉城温暖的后门,踏入了城后那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被称为“霜语森林”的边缘地带。

小艾莉西娜被欧申那斯留在了酒馆温暖的炉火边,由厄喀德那看顾,小家伙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很快被欧申那斯用凝结出的、如同活物般游动的冰晶小鱼吸引了注意力。

一踏入森林,空气瞬间变得更加凛冽,但也异常清新。阳光透过挂满冰凌的墨绿色针叶林缝隙,在雪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四周寂静,只有踩在厚厚积雪上发出的“嘎吱”声,以及偶尔从林间传来的不知名鸟雀的鸣叫。

石拳走在最前面,步伐稳健,他划定了一条清晰的界限——一条几乎被积雪覆盖的、古老的低矮石垒,告诫众人绝不可越过此线深入。

“就在这附近活动,”石拳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岩石摩擦,“雪兔和冰狐的脚印很多,运气好能看到出来觅食的雪鸡。再往里,有狼群,还有……别的。”他没有细说“别的”是什么,但那严肃的语气让众人明白,那绝不是他们可以应付的。

托尔·铁影早已按捺不住,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胸膛鼓起,发出兴奋的低吼,像一头出笼的幼熊,开始在雪地里四处搜寻踪迹,恨不得立刻撞上一头雪原狼来证明自己的勇武。诺拉和艾莉丝则对狩猎本身兴趣一般,更多的是被这片纯净而神秘的雪景所吸引,诺拉甚至尝试用还不熟练的寒冰魔法,将雪花凝聚成各种小动物的形状,玩得不亦乐乎。

而真正的猎人,坎普·石爪,则进入了另一种状态。他一进入森林,整个人的气息就变得如同周围的岩石和雪松般沉静而敏锐。他微微俯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雪地,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痕迹——一个模糊的爪印,一根掉落的羽毛,甚至是被蹭掉了一点霜皮的树干。他动作轻缓,几乎不发出声音,与托尔那咋咋呼呼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他沿着石垒的边缘仔细探查,凭借猎手的天赋,很快就发现了一串属于冰狐的清晰足迹,正准备示意托尔跟上。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低沉沙哑、用喉音发出的独特语言,从石垒另一侧不远处的密林中传来。石拳瞬间警觉,肌肉绷紧,手按上了腰间的战斧柄。托尔也停止了搜寻,好奇地望向声音来源。诺拉和艾莉丝也停下了玩耍,有些紧张地靠拢在一起。

坎普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听懂了那些语言——那是巨魔语!

很快,几个高大的身影拨开挂满冰霜的灌木,走了出来。这是三个标准的北境巨魔,身材比坎普还要高大魁梧,皮肤是类似冻土的青灰色,粗糙厚实,长长的胳膊几乎垂到膝盖,脸上有着象征部落的靛蓝色纹面,身上穿着厚实的原始皮袄,手里拿着粗大的木棒或绑着石头的矛。

他们看到石拳和一群人类(在他们看来)孩子,先是愣了一下,眼神中带着警惕。然而,当他们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坎普·石爪身上时,那警惕瞬间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讶,随即转化为一种近乎狂热的激动!

“石爪?!是石爪兄弟吗?!”为首的那个最为年长、脸上纹路最深的巨魔,用带着浓重口音的通用语,试探性地、带着巨大惊喜地喊道。

坎普认出了他们纹面的图案,是属于附近“霜牙”部落的标记。他站直身体,用纯正的巨魔语沉稳地回应:“是我,霜牙部落的朋友们。”

这一句母语的确认,如同点燃了导火索!三个巨魔顿时发出兴奋的低沉吼声,大步跨过石垒(石拳皱了皱眉,但见坎普认识,并未阻止),围到了坎普身边,激动地用手拍打着坎普的肩膀和胸膛,发出砰砰的闷响,这是巨魔表示友好和欢迎的最高礼节。

“真的是你!熔铸铁狱的‘巨兽杀手’!”

“我们都听说了!你在恶魔的角斗场上,两箭就放倒了那头‘熔岩吞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