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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伊桑的“将计就计”与凯因的“铁面柔情”(2 / 2)

托尔依旧在与花岗岩靶桩较劲。在凯因一次次严厉的纠正和示范下,他终于有了一点进步,一拳击出,不再是碎石飞溅,而是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在靶桩上留下了一个更深、更集中的凹陷。但他也因此付出了代价,指关节处一片通红,甚至微微渗出血丝。

“爷爷!你看!我做到了!”托尔兴奋地大喊,完全不顾手上的疼痛。

凯因走到他面前,抓过他的手腕,检查了一下伤势。他那张万年不变的铁面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取出一个古朴的玉瓶,倒出一些散发着清凉气息的绿色药膏,动作略显粗鲁但十分仔细地涂抹在托尔红肿的指关节上。

药膏触及皮肤,带来一阵舒适的凉意,疼痛顿时减轻了大半。托尔呆呆地看着爷爷专注的侧脸,感受着那粗糙手指上传来的、与他严厉外表截然不同的细心,憨厚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力量控制,非一日之功。”凯因涂完药,松开手,声音依旧冰冷,“休息一炷香,感受药力,反思发力过程。下次出拳,若还是这般蛮力,加练五十组基础握力。”

托尔用力点头:“是!爷爷!”他看着爷爷转身走开的背影,忽然觉得那猩红的披风,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而小石头,依旧在瀑布边静坐。飞溅的水雾打湿了他的衣衫,震耳的水声冲击着他的耳膜。他不再刻意维持完美的冥想姿态,而是尝试着放松,让自己的呼吸与水流冲击的节奏相合,让自己的意念如同潭水中的磐石,任由“势”的冲刷,感受其中蕴含的力量与变化。

凯因远远地看着他,没有打扰。他能感觉到,这个东方小子身上,正发生着一种微妙而深刻的变化,那是一种从“形似”到“神似”的过渡。他眼中再次闪过赞赏,随即转身,走向更需要“敲打”的孙子那边。

当傍晚收操的号角吹响,诺拉虽然因为绞尽脑汁设计“干扰方案”而精神疲惫,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伊桑对她的几个巧妙构思表示了认可(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这比恶作剧得逞更让她开心。托尔看着手上几乎愈合的伤口,傻笑着。小石头从瀑布边站起,眼神比以往更加清澈深邃。

然而,这短暂的平静与进步,注定要被北境的热线打断。凯因大将军的通讯晶石,如同催命符一般,再次准时闪烁起来。

诺拉的日记:

7月5日,晚,身体累,脑子更累!伊桑叔叔太狡猾了!居然识破了我的妙计!不过……他给我的新任务好像更有意思!用魔法保护队友?这听起来比捣蛋酷多了!就是有点费脑子……托尔那个憨憨手都打出血了,居然还在傻笑?凯因爷爷居然会给他涂药?天哪,铁树开花了吗?小石头哥还在瀑布了?(画了一个小人躲在盾牌后面,对着飞来的箭矢做鬼脸)

凯兰的铁影通讯(夜间咆哮虽迟但到):

“凯因!汇报!快!托尔的手怎么回事?!我收到影像了!都出血了!你小子是不是又逼他打石头了!那药膏是不是最好的?有没有副作用?不行!我得让珊瑚配点人鱼皇室特供的深海凝胶寄过去!还有诺拉,伊桑那小子是不是训她了?我告诉你,女孩子脸皮薄,你得让伊桑注意态度!小石头在瀑布北境巫医去给他把把脉!……”

(背景音是凯因试图解释训练受伤是常事,但被完全淹没在凯兰的焦虑中的无奈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