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因大将军对托尔和小石头的训练方式,充满了泰坦式的直接与东方武学的深邃。对托尔,是实打实的硬碰硬。凯因让托尔用尽全力攻击一座加持了防护魔法的厚重花岗岩靶桩。
“力量,不是蛮力!”凯因的声音如同雷鸣,“感受你血脉中的能量!引导它,凝聚于一点!发力要透,不要散!”他亲自示范,一拳击出,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但那花岗岩靶桩表面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裂纹,中心留下一个清晰的拳印。
托尔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兴奋地模仿,但他控制不住狂暴的力量,每一拳都打得石屑纷飞,动静极大,却只能在靶桩上留下浅坑,力量分散。凯因面无表情地纠正着他的发力姿势,要求他一次次重复,直到找到那种将磅礴巨力凝于一点的微妙感觉。托尔累得浑身大汗,却乐此不疲,每一次进步都让他憨厚的脸上绽放出光彩。
而对小石头,凯因的训练则更侧重于“意”而非“形”。他并没有教小石头任何新的拳法或招式,而是将他带到了一处瀑布下的水潭边。湍急的瀑布飞流直下,冲击着潭水,溅起漫天水雾,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你的根基很扎实,”凯因看着小石头,“但过于追求招式的精准与稳定,少了应对‘变’的灵性。”他指着瀑布冲击下不断变化、涌动、却无一刻停歇的水面,“你的心,要像这水。敌人之力袭来,如山洪倾泻,你当如何?硬抗?愚钝!当如水中磐石,任其冲刷,我自岿然,借其势,化其力,寻其隙。”
小石头若有所悟,盘膝坐在潭边一块被水流打磨得光滑的巨石上,闭上双眼,不再刻意去维持完美的打坐姿态,而是放松身心,去感受那扑面而来的水汽,震耳的水声,以及水流冲击岩石时那股连绵不绝、变幻无穷的“势”。他周身的气息,渐渐不再是一块坚硬的石头,而开始有了流水般的绵长与适应性。
凯因看着进入状态的小石头,眼中再次闪过一抹赞赏。这种领悟,远比学会一套新拳法更为珍贵。
一天的训练结束,诺拉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虽然身体疲惫,但精神上有种反抗成功的快感。小石头则身心俱疲,却感觉仿佛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对武学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而当夜晚降临,凯因大将军的通讯晶石,果然又不出意外地准时闪烁起来。北境那位“远程总教官”的每日质询,即将开始。
诺拉的日记:
7月4日,晚,浑身酸痛升级版。今天发现了对抗无聊训练的秘密武器——魔法恶作剧!嘿嘿,看着那些呆头呆脑的新兵中招,伊桑叔叔一头雾水的样子,太解气了!虽然有点对不起他们……但谁让这训练这么折磨人!托尔还在傻乎乎地打石头,小石头哥居然在瀑布,诺拉船长就能在秩序的铁笼里,开辟出自由的星海!(画了一个小人躲在阵法里偷偷做鬼脸)
凯兰的铁影通讯(夜间质询准时抵达):
“凯因!汇报!今天我的宝贝们怎么样?托尔打石头?什么石头?花岗岩?你小子疯了!他才多大!手骨打坏了怎么办!有没有用活血药膏?必须用北境雪莲配的那种!小石头在瀑布她没调皮吧?我告诉你,她要是捣蛋,那肯定是训练太无聊!你得想办法把训练弄得有趣点!……什么?训练不是游戏?放屁!老子当年带兵,还能一边打仗一边喝酒唱歌呢!……”
(背景音是凯因试图解释“基础的重要性”但被完全无视的无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