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的亡灵法术入门课再次降临。有了上一堂课骷髅跳舞的“惊喜”经历,孩子们走进那间阴凉的教室时,虽然墨菲依旧会下意识地往赛琳身后缩,但恐惧感已经大大降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今天又会发生什么奇怪事情”的好奇。
教室中央的石台棋盘被撤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用发光粉末画出的长方形场地,两端各有一个由小号骷髅头堆成的简易球门。五具眼窝中跳动着幽蓝色火焰的骷髅,已经整齐地站在场地中央,它们的骨质脚边,放着一个……用某种坚韧的魔兽膀胱制成、看起来弹性十足的“足球”。
克莱尔夫人今天换了一身更便于活动的暗紫色劲装,长发利落地束起,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仿佛知晓一切秘密的浅笑。“孩子们,理论是灰色的,而实践之树常青。”她优雅地一挥手,“今天,我们进行一场小小的……友谊赛。亡灵生物并非总是与死亡和寂静为伴,它们也可以充满……活力。”
她宣布了规则:一场三对三的骷髅足球赛!诺拉、托尔、墨菲一队,艾莉丝、赛琳和克莱尔老师本人一队。每队操控一具骷髅作为“主球员”,另外两具作为辅助,目标是让那颗膀胱足球进入对方的骷髅头球门。
“这不公平!”艾莉丝立刻抗议,小脸严肃,“您亲自上场,而且规则里没有说明骷髅的操控精度和能量消耗比率!这违反了公平竞赛原则!”
克莱尔眨了眨眼:“亲爱的艾莉丝,真正的战场从不讲公平。况且,我承诺只会使用和你们同等级的精神力进行操控。这本身就是一堂生动的‘如何在劣势中寻找机会’的实践课。”
比赛在一种诡异又热闹的气氛中开始了。
托尔兴奋异常,他把自己那具骷髅球员想象成冲锋陷阵的勇士,用强大的意念驱使着骷髅横冲直撞,抢到球后,根本不讲究什么盘带技巧,凭借一股蛮力,抬起骨腿就是一记猛射!
“泰坦……射门!”他大吼一声。
那具骷髅的骨质右脚狠狠抽在足球上!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足球像出膛的炮弹般直射球门!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远超孩子们想象。
“砰!!”
足球确实射中了球门——但不仅仅是射中。它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堆成球门的几个骷髅头撞得四散飞溅,白色的骨头“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而足球去势不减,重重砸在后面的墙壁上,又弹了回来。
全场寂静了一秒。
“托尔·铁影!”克莱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我们是踢足球,不是拆房子。”
一直在教室角落阴影里默默观察(或许只是为了确保这里不会产生需要他打扫的灰尘)的影歌,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蛮力,而非技巧。潜行的精髓在于精准和控制,如此鲁莽,与灯塔何异?”
托尔挠着头,看着一地的骷髅头,憨憨地笑了:“嘿嘿……劲儿好像又大了点。”
另一边,艾莉丝严阵以待。她将自己那具骷髅球员操控得一板一眼,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里的分解图,传球、拦截一丝不苟。当她看到诺拉操控的骷髅带球逼近时,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邪恶的亡灵造物!接受圣光的审判吧!”她低喝一声,体内微弱的圣光之力不由自主地涌动,汇聚在指尖,她下意识地朝着那颗足球一点!
一道柔和但纯净的圣光瞬间笼罩了足球!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