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的警告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虽激起剧烈涟漪,但终会慢慢沉底。维兹的眼泪和其后的“恶作剧期”,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向星脉圣所的核心成员展示了它的本质:一个拥有强大力量内核、却心智如同白纸、渴望融入与关注的特殊幼崽。持续的严密监控和数据采集,最终都指向了一个与索菲亚的可怕推论截然不同的方向。
是时候做出最终的决定了。
这一次,会议不在开放的指挥大厅,而是在阿斯莫德安静的私人静修室举行。参与者仅有五人:阿斯莫德、洛德拉姆、贝拉、凯因,以及通过最高权限全息投影参与的凯兰·铁影。
没有冗长的争论,气氛严肃而审慎。
阿斯莫德首先开口,目光扫过众人:“过去的数周,我们基于恐惧、理性、观察和情感,对维兹进行了全方位的监测与分析。奥布里的最终报告已分发各位。”他面前悬浮的光屏上,显示着奥布里那标志性的、毫无情绪的数据结论:“…综合行为观察、能量互动及应激测试结果,目标‘维兹’被判定为‘独立新生虚空意识体’的可能性提升至92.7%。其与玛拉格斯的意志关联度低于0.003%。潜在威胁等级下调至‘可控级’。建议:在持续观察下,可尝试进行有限度的社会性融入。”
凯因看着报告,沉默了片刻。这位一生都在与风险和威胁打交道的大将军,最终缓缓叹了口气,抬起头,目光变得坚定而清澈:“数据不会说谎。是我被过去的阴影遮蔽了双眼。它……维兹,确实并非我们所恐惧的那个存在。我同意报告结论。”
贝拉哼了一声,但语气是轻松的:“老娘早就说过了!那小东西就是个贪吃又调皮的小不点!赶紧放出来陪诺拉和托尔玩吧!”
洛德拉姆点了点头,看向阿斯莫德:“兄长,我同意。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或许是宇宙动态平衡给予我们的一次机会,一次真正理解甚至引导虚空力量走向非毁灭道路的机会。禁锢和恐惧并非解决之道。”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投向凯兰的全息影像。老泰坦挠了挠他那钢针般的胡子,洪亮的声音响起:“俺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数据。但俺知道,能让石磐那石头脑袋都放心在旁边带娃的小东西,坏不到哪里去!而且……”他嘿嘿一笑,“它不能喝酒,但能下酒啊!看它那些糗事,够俺喝三桶了!俺同意!正式接纳它!”
阿斯莫德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他缓缓站起身。
“那么,表决。同意星脉圣所正式接纳维兹,结束其监管状态,允许其在受限区域内自由活动,并享受正式成员权益的,请示意。”
洛德拉姆、贝拉、凯兰立刻表示同意。凯因稍作迟疑,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通过。”阿斯莫德的声音庄严而温和,“即日起,维兹将成为星脉圣所的一员。鉴于其特殊性及其与诺克斯塔形成的独特……搭档关系,我提议,授予它们二者共同称号——‘星脉圣所吉祥物’。”
“吉祥物?”贝拉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大笑,“哈哈哈!好!这个好!虚空潜猎兽和虚空幼崽当吉祥物!看以后谁还敢说我们星脉圣所古板!”
凯兰也哈哈大笑:“没错!这吉祥物够别致!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