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莉维娅试图解释,却感觉一阵无力。
阿斯特没有避开凯兰的搂抱,反而继续认真地看向莉维娅,星辰般的眼眸中闪烁着纯粹探究的光芒:“我很好奇。‘得到认可’这种非量化的社会性行为,以及通过特定仪式(战斗与饮酒)来证明‘资格’,是此界建立亲密伴侣关系的常见前置流程吗?这是一种普遍规则,还是仅针对特定个体?”
莉维娅感觉自己的血压又在飙升:“这根本不是什么流程规则!是他!是他自己发酒疯瞎编的!”
“哦?”阿斯特若有所思,“即兴创作的仪式?但听起来结构完整,层次分明。凯兰先生或许具有未被发掘的社会学架构潜能。”
凯兰听得云里雾里,但“潜能”这个词他听懂了,顿时更加得意:“哈哈!小子有眼光!”
莉维娅彻底绝望了。她发现跟这两个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的人根本无法沟通!一个蛮不讲理,一个……一个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看着阿斯特那双写满真诚好奇、完全没有半点玩笑或轻薄意味的眼睛,一腔怒火莫名其妙地堵在了胸口,发也发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羞愤感依旧强烈,但是还有,一丝极其微弱、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念头悄悄冒头:如果……如果他真的去尝试那些离谱的考验……会怎么样?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脸颊更是烫得惊人。
她猛地甩甩头,把这种荒谬的想法抛开,恶狠狠地瞪了阿斯特一眼,语气冰冷僵硬:“我不管你到底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干爹的话都是醉话!你不准当真!更不准去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听到没有!”
说完,她甚至不敢再看阿斯特的反应,像是生怕被卷入更深的混乱和尴尬之中,猛地转身,几乎是用跑的,飞快地逃离了露台。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点仓皇失措的味道。
露台上再次只剩下两人。
凯兰看着干女儿“落荒而逃”的背影,摸着下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啧啧,瞧见没?害羞了!肯定是害羞了!小子,你机会很大!”
阿斯特则望着莉维娅消失的方向,微微偏头,眼中流转的星河闪烁着愈发浓厚的兴趣。
“害羞……也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情绪反应。通常出现在……”
他低声自语,随即又看向凯兰,非常认真地说道:
“凯兰先生,虽然莉维娅女士表示反对,但我个人对您提出的‘挑战流程’很感兴趣。这似乎是一种深入了解此界社会结构与个体互动模式的独特途径。我接受这项挑战。”
凯兰·铁影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大笑:“好!好小子!够爽快!老子越来越喜欢你了!走!先陪我去吃早饭,然后咱们详细规划一下怎么搞定那几关!”
他搂着阿斯特,就像搂着一个新发现的宝藏,兴高采烈地朝着餐厅方向走去,已经开始盘算着第一关该给老友洛德拉姆准备什么样的“惊喜”了。
星穹旅者阿斯特,出于对未知“文化习俗”的纯粹好奇,正式踏上了了一条被莉维娅视为“绝对不准当真”的、鸡飞狗跳的“女婿”认证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