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
洛德拉姆(揉着被解放的耳朵,目瞪口呆):“……看到了吗,贝拉?她只是想帮忙……而且她控制得多精妙!这能量纯度!这掌控力!天哪,伊莎贝尔说她在能量感知方面简直是……呃……”
贝拉充满杀气的眼神让洛德拉姆把后面的赞美之词硬生生咽了回去。
“精妙?”贝拉抱起双臂,看着那个试图用奥术飞蛋给她捏肩膀的小女儿,怒气似乎消了一点,但语气依旧严厉,“洛德拉姆,她才四岁!四岁的孩子应该在玩布娃娃,而不是把三级奥术飞弹当宠物养!还无杖无声施法!这正常吗?!”
莉维娅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妈咪,不生气。莉维娅错了。莉维娅帮你教训坏机器了。”她又控制着一颗小飞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贝拉的脸颊,传递过一丝温暖的、令人舒适的奥术能量。
贝拉 终于 破功,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把将女儿抱进怀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呀!跟你父亲一样,天生就会惹麻烦!但比他更会撒娇!”
她转向洛德拉姆,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不容置疑:“甜点还是不能吃。至于你,”她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沙发!”
洛德拉姆苦着脸,但看着在妻子怀里笑得灿烂的女儿,以及那几颗依旧忠诚地环绕着母女俩、散发着柔和星光的奥术飞弹,心中却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温暖的幸福感。
这种“家庭暴力”,似乎比他曾经作为恶魔领主时所追求的任何力量都要……强大得多。而他这位小女儿所展现出的,超越常理、近乎本能的魔法天赋,或许将是比星脉山脉更深不可测的、需要他倾尽一生去温柔引导的宝藏。
格隆巨大的岩石脑袋从走廊另一端探出来,刻板的声音响起:“洛德拉姆院长,根据《学院安全守则》第374条,未成年学徒在非教学区进行奥术实践需有高阶导师陪同。您是否需要对莉维娅小姐的活动范围进行进一步规……”
洛德拉姆和贝拉异口同声地吼道:“闭嘴,格隆!”
格隆的脑袋缩了回去,走廊里回荡着他不变的嘀咕:“建议未被采纳。记录在案。安全风险增加0.03%。”
莉维娅看着父母一致对外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她小手一挥,那几颗奥术飞弹轻盈地飞向格隆消失的方向,仿佛在追逐着那位岩石守护者,要给他也点缀上几分“星光”。
洛德拉姆揉着依旧有些发烫的耳朵,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一个既痛苦又无比幸福的复杂笑容。
这就是他选择的赎罪之路,也是他获得的全新人生——充满了地狱火的炙热拷打,以及,远比星辰更璀璨的温柔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