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公布后的第二天，阴霾笼罩着学渣们常聚的角落。皮克斯和格鲁克无精打采地拨弄着地上散落的零件，失去了所有发明的热情。凯因对着训练场的木桩发泄精力，但每一声沉重的撞击都透着挫败。莉亚娜试图给一棵被凯因震歪的小树疗伤，动作也慢吞吞的。连苗苗都察觉到了气氛沉重，不再四处探险，只是蔫蔫地趴在莉亚娜给她做的那个合规小窝里，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
奥布里的隔离舱无声地滑过走廊，仿佛一座移动的墓碑，隔绝了外界的失败与尘埃。西尔薇娅则依旧泡在图书馆，仿佛考试成绩只是又一个需要录入和分析的数据点，与情绪无关。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即将面临格隆最严厉的处罚、无尽的补习甚至是被劝退的命运时，全院集合的钟声突然敲响了。
学生们聚集在礼堂，学渣们低着头，不敢看讲台上的洛德拉姆院长和各位导师。奥布里和西尔薇娅站在前排，坦然接受着注定属于他们的褒奖。
洛德拉姆院长走上前，目光扫过台下。他看到了奥布里和西尔薇娅眼中的平静，也看到了后面那群小家伙身上的沮丧、不安甚至恐惧。
他清了清嗓子，礼堂内鸦雀无声。
“本学期结束了。”洛德拉姆的声音平稳地传开，“首先，我必须表扬奥布里·艾尔丹和西尔薇娅·逐星者。他们以完美的成绩证明了他们的努力与天赋，是学院的骄傲。”
稀稀拉拉的掌声，主要来自导师们。学渣们把头埋得更低了。
“然而，”洛德拉姆话锋一转，语气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我也看到了其他同学……嗯……极具‘创造性’的答卷和实践。”
台下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气声。皮克斯闭上了眼，等待审判。
“皮克斯同学的……‘能量喷射式墨水扩散’现象，”洛德拉姆念着评语，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格鲁克同学的‘矮人式符文加固应用’；凯因同学的‘物理能量转化尝试’；莉亚娜同学的‘生命魔法跨学科拓展’；以及苗苗同学的……‘矿物发光特性实证’。”
他每念一项，台下就安静一分，学渣们的脸色就白一分。这简直是在公开处刑！
“按照常规标准，”洛德拉姆的声音恢复了严肃，“这些尝试无疑都是……不及格的。”
绝望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但是，”洛德拉姆的声音再次扬起，如同在阴霾中投下一道意想不到的光，“寰宇学院建立的初衷，并非仅仅为了培养标准的优等生。我们更看重的是潜力、是特质、是打破常规的勇气——尽管有时这勇气会带来……呃……可观的破坏力。”
学生们愣住了，尤其是学渣们，茫然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