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莫德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无数种情绪。他抬起手,轻轻放在女儿的头顶,星辉般的能量温和地流淌过她的发丝,像一个无声的祝福与告诫。
“艾莉亚,”他的声音变得无比严肃,“我可以同意你去。”
“真的?!太好了!”艾莉亚瞬间欢呼起来。
“——但是,”阿斯莫德加重了语气,让她立刻噤声,“你必须立下誓言:此行一切行动,必须听从塔里克的指挥。不得任性,不得擅自行动,不得用你的火焰惹祸。你的任务是辅助他,守护他,而非增添麻烦。若你违背誓言,我即刻将你召回,并永远禁止你离开星脉山脉。明白吗?”
艾莉亚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明白!明白!绝对听话!父亲最好了!”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至于“永远禁止离开”的可怕后果,她暂时选择性忽略了。
当阿斯莫德找到正在山口做着最后准备的塔里克,并告知他这一决定时,塔里克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
他看着旁边一脸“快夸我厉害”表情的艾莉亚,又想起刚才那场堪称灾难的初次见面,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位大小姐……同行?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沿途不断冒起的黑烟、莫名其妙的麻烦和永无休止的吵闹。
“阿斯莫德大人,”塔里克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语气尽可能委婉,“北境路途遥远,环境恶劣,恐怕……不适合……”
“塔里克,”阿斯莫德打断了他,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艾莉亚的力量或许能帮到你。她对能量的感知也很敏锐。而且,这也是她必需的历练。”他看了一眼女儿,意有所指,“她会听从你的指令。”
塔里克读懂了守护者眼中的深意:一方面是给予帮助,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将“看管麻烦精”这个更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他还能说什么呢?拒绝星脉守护者亲自指派的“助手”?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无奈和头痛压回心底,最终化为一个僵硬的点头。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安排,阿斯莫德大人。”他转向艾莉亚,努力挤出一个还算礼貌的笑容,“那么……路上请多指教,艾莉亚小姐。”
艾莉亚得意地扬起下巴,火焰般的发丝在星光下飞扬:“放心吧!跟着我,保证你一路畅通无阻!”
塔里克:“……”他一点也没办法放心。
就这样,带着阿斯莫德的祝福(和沉重的担忧),以及一位极不“靠谱”的同行者,塔里克正式踏上了前往北境之地的旅程。他的头痛,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