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琼姐的脸瞬间红透，慌忙往四周扫了眼 —— 邻座的大叔正戴着耳机看电影，屏幕的光映在脸上；后排传来孩子细碎的笑声，软乎乎的。“飞机上这么多人，让人看见多不好。”
“我就是想让他们看见。” 张博涛坏笑着，故意把脸往她面前凑了凑，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快点嘛。”
“我…… 我不好意思…… 别闹了。” 琼姐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发颤，指尖轻轻攥着衣角。
张博涛忽然板起脸，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是在说什么大事：“你要是不亲我，我就站起来，当着飞机上所有人的面，跟你求婚。”
“你真坏！” 琼姐又气又笑，轻轻捶了他一下，最终还是拗不过他，飞快地往前凑了凑，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软乎乎的吻。
那触感像羽毛拂过心尖，还带着她唇上唇膏的微甜，轻轻浅浅的，却让张博涛的心跳漏了半拍。他正沉浸在这份甜里，忽然听见邻座传来低低的笑声。转头一看，那位戴耳机的大叔早摘了一只耳机，正冲他挤了挤眼睛，脸上是善意的笑；后排的年轻情侣也望过来，女孩眼里闪着羡慕的光，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男孩，嘴角弯着甜笑。
琼姐见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把脸埋进杂志里，只露出通红的耳根，连指尖都透着粉。张博涛却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心里甜得像是灌满了蜜，连空气都带着甜味。
飞机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时，天已经擦黑了。夕阳把航站楼的玻璃幕墙染成了温暖的橘色，拖着行李箱的旅客们行色匆匆，脚步声、说话声混在一起，满是烟火气。张博涛坚持要先送琼姐回家，琼姐拗不过他，只好笑着点头答应。
车子驶在机场高速上，窗外的路灯次第亮起，像一串散落的星辰，沿着公路铺向远方。到了琼姐家楼下，张博涛帮她把行李搬下车，又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上去吧，好好休息。”
“你也是，路上小心。” 琼姐仰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温柔，像盛着一汪温水，“明天我让王副总联系你。”
“好。” 张博涛应声，目送她走进别墅，直到那扇门轻轻合上，挡住了她的身影，他才缓缓转身，坐回了车里。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张博涛过得既平静又期待。每天早上，他都会把从前的项目资料翻出来，一页页仔细看，指尖划过熟悉的字迹，心里满是踏实；偶尔去附近的公园跑跑步，风拂过脸颊时，连呼吸都变得轻快。日子规律又充实，只等着那通电话。
直到周五下午，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 “王副总” 三个字跳动着，格外醒目。
“张总，林总让我通知你，明天来公司上班。” 王副总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透着几分熟稔，“恭喜你啊，官复原职了。”
张博涛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激动，只觉得像一块悬了很久的石头，终于稳稳落了地。他轻轻笑了笑，语气平静却透着踏实：“谢谢王副总，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挂了电话，他走到窗边，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 车灯连成了流动的光河，人声、车声混在一起，满是鲜活的气息。他忽然长长地舒了口气，胸口的憋闷一扫而空。这场纠缠了许久的风波，终于要画上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