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肃不吭声，高尚继续道：“我的目的是让任傲天死！让这个混乱的组织灭亡！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实验就此终止！你能办到吗？”
见任肃想开口说话，高尚抬手制止：“好，就算是退一步讲，你可以做到让这个组织解散，洗白他们，但是他们犯的罪你打算怎么办？让那些人换个身份就能把这些罪恶遮掩过去吗？”
任肃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高尚的身影。
他开口道：“好，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按照你的想法去改变计划。”
他的出身代表着，他永远不可能有高尚这么正义，但如果高尚希望这样，他会帮他实现。
高尚冷哼一声：“我还想让任傲天去死，你能帮我实现吗？”
“……”任肃沉默，这个他真的办不到：“我有其它办法来实现这件事，但要让我杀了他……我真的办不到。”
“是呢，这就是我要自己动手的原因。”高尚一摊手，眸光一冷：“恰好我也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说。”
“姚秦他们在哪里？”
任肃眉头微皱，声音那一瞬间压得很低：“他们在疗养院。”
高尚盯着他又问：“邓捷和曾雷怎么死的？”
任肃将头转到一边：“他们死在一场混战中。”
“任肃！你别避重就轻！”高尚轻喝，嘴角挂着冷笑：“任傲天杀死的他们对吧？”
说到这，高尚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带着震惊：“姚秦、金钟、邵洁，他们去疗养院，不会是……因为任傲天拿他们做实验了吧？”
后几个字，高尚声音颤抖，险些失声。
眼看着任肃沉默，高尚再也忍不住一拳挥了过去：“怎么能这样？他们可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队友，你怎么可以任由任傲天将他们当做实验的工具？”
“他的实验什么样，你作为他的干儿子再清楚不过！”
“啊？说话啊！！”
拳头狠狠的打在了任肃的脸上，瞬间任肃的颧骨就红肿起来，不消片刻便转为青痕。
任肃被打的后退几步，脸也歪倒了一边，他的拳头狠狠攥紧，骨节泛白，面上也都是一片痛苦之色，嘴唇颤抖最终只说了一句：“这件事，我……很对不起他们。”
“带我去见他们。”高尚上去揪住任肃的衣领，发狠地低声说。
任肃任由高尚动作，没有反抗，声音沙哑回道：“好，我带你去。”
高尚浑身冰冷，跟在任肃身后下了楼梯，出了房子。
临走时，高尚走到那个茶几旁，伸手将上面散落的粘土干脆的挥落，五颜六色的半成品轻轻落到地上，悄无声息，一丝灰尘都没有惊起。
任肃微微侧头，余光看见了高尚的动作后，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但高尚没有注意到。
出了门，任肃向高尚要了车钥匙。
两个人都没有再提任傲天究竟死不死的事，这件事暂时搁了下来。
高尚坐在副驾驶，面无表情的扣好安全带，他察觉到任肃欲言又止的情况，但没有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