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骇然色变，仓促间鼓动斗气试图格挡。
但一道冰冷的剑锋已精准地点在他的咽喉前，磅礴的剑压瞬间碾碎了他刚凝聚起来的斗气，将他死死按在冰冷的石壁上，动弹不得。
另一边，莉莉安娜和米娅的身影闪现，迅速控制住押运车，检查封印。
“代号‘夜枭’？”泽亚的声音平静无波，手中的欧米茄纹丝不动。
中年男人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惊恐。他甚至连对手的样子都没看清。
“…你们…是什么人…”
“回答问题。”剑锋微微前进半分，刺破皮肤，一丝鲜血渗出。
“…是…是我…”他彻底放弃了抵抗。
莉莉安娜快速搜查了他的身和推车，从车内暗格中取出一个沉重的皮袋。
打开，里面是切割好的宝石和成色崭新的金币，在昏暗光线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她从男人怀里摸出一份用教廷密文写的收据。
“核对无误。数额巨大。”她看向泽亚。
泽亚收回剑，反手用剑柄重重击打在“夜枭”的后颈。男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失去意识。
“带走，清理痕迹。”泽亚下令。
米娅利落地将男人捆好，塞住嘴，套上麻袋。莉莉安娜迅速将战利品重新封好。
几人动作迅捷无声，如同幽灵般融入黑暗，只剩下地下污水潺潺流动的声音，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远离了下水道的污秽，在一处临时落脚点。
泽亚看着那袋价值连城的宝石金币，脸上没有任何喜悦。
“一个天空高阶，做这种跑腿的活。”他淡淡道。
“说明这条线比我们想的更重要。”莉莉安娜清点着战利品，“也说明，教廷内部，比我们看到的更腐烂。”
泽亚的目光似乎穿过墙壁，望向城市另一端那灯火通明、正在举行酒会的方向。
“浮名和财富…来得太快，通常不是礼物，而是诱饵。”
他声音很低，不知是在说那个被轻易抓获的“夜枭”，还是那个正沉浸在虚名中的年轻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