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亲自去问问他们！”埃莉诺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有些发尖，但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问问弗朗西斯哥哥…那些女仆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要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回答！”
这个想法近乎天真，却充满了被逼到绝境后的孤注一掷。她无法再忍受活在恐惧和猜测中，哪怕面对的是她一直畏惧的兄长，她也想要一个答案。
泽亚皱起了眉。他很清楚，埃莉诺如果真的在宴会上当面质问弗朗西斯，不仅得不到任何答案，反而会将她自己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弗朗西斯绝不会承认，更可能的是会立刻将她控制起来，甚至…
“不行。”泽亚拒绝得很干脆，“太危险。”
“可是！”埃莉诺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能一直躲着！如果…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坏…我至少要知道真相！而且…而且我是公爵的女儿，他们至少在明面上不敢对我怎么样！”后面这句话，她说得有些底气不足。
一直旁听的欧若拉忍不住插嘴，语气带着嘲讽：“喂，天真的小姐，你以为那种场合是让你去玩问答游戏的吗？那两个人渣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们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意外’闭麦。”
埃莉诺的脸色更白了，但她倔强地咬着嘴唇，看着泽亚：“带我去，泽亚。求你了…我不会乱来的…我就跟在你身边…我只是…我必须去。”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恐惧，但还有一种罕见的坚定。
泽亚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在评估风险。带她去，无疑会增加变数和需要保护的目标。但将她单独留在外面，同样不安全，尤其是弗朗西斯如果发现女仆长失踪，很可能会怀疑到与她关系亲近的埃莉诺头上。
片刻后，他做出了决定。
“跟紧我。”他说道，语气不容置疑，“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只是看着。”
埃莉诺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好！我答应你！我一定紧紧跟着你，什么都不做！”
只要能进入那个场合，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对她而言就是一种进展。
泽亚不再多言，将那份华丽的请柬扔在桌上。明晚的金雀花宴会厅，注定不会是一场平静的晚宴。
欧若拉撇撇嘴，没再反对，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麻烦精又增加了…”
史尔特尔安静地站在一旁，红色的眼睛看了看泽亚，又看了看埃莉诺，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气氛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