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张万元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那个叫舒畅的小子,连同他全家上下,都已被老夫屠戮殆尽了。
哦,对了,他是你的朋友吧?说来也巧,若不是受你连累;
他全家何至于落得那般下场?啧啧,那哭嚎求饶的滋味,当真是……”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的假笑;
实则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针,专往陈明心上扎。
“你!”陈明猛地抬头,眼中血丝暴起,周身灵力不受控制地翻涌起来;
怪不得前段时间内地传来消息,说是舒畅全家被人屠戮殆尽,死状异常凄惨;
只有一位小公子去往外家,才侥幸幸免于难,现在被商会妥善保护了起来。
原来竟然是眼前这位黑袍蒙面人的手段。
起因竟然是为了金菊剑,显然,这把金菊剑并不像他说的。
是他家家传之物那么简单,恐怕其中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此时他悲愤莫名,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破口喝骂道:
“你张家坏事做尽,活该得到报应,与你结仇的是我陈明,与舒畅及其家人何干?
你竟然下此毒手,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丧尽天良?”张万元得意地大笑起来;
“老夫本就来自邪神谷,有的是你闻所未闻的狠辣手段!
你小子夺我至宝,屠我族人,还想全身而退?
告诉你,你的下场只会比舒畅全家更悲惨!嘿嘿嘿。”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更加癫狂:
在他看来,陈明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这番话既能击溃对方的心神,又能出一口积郁的恶气,简直是一举两得。
陈明气得浑身发抖,紧握的双拳指节泛白,连声音都带着颤音:
“灭你张家的是我,杀你族人的也是我,你冲我来便是!
为何要牵连无辜,折磨舒畅的家人?”
“老夫懒得与将死之人废话。”张万元收敛笑容,语气恢复了冰冷;
“该你了,拿出金菊剑给老夫看看。”
陈明怔立片刻,眼中的怒火渐渐沉淀为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缓缓点头,声音平静得可怕:“这笔账,我记下了。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话音落,他反手从背后的剑囊抽出一物,正是金菊剑。
“果然在你身上!”张万元眼睛骤然亮起,紧握的左手猛地张开;
掌心露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身漆黑,背面刻着扭曲的符文;
正是他的另一件法宝“迷魂镜”,“该死的小子,着!”
随着他一声低喝,铜镜射出一道灰色光芒,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所过之处,草木皆染上一层诡异的灰败之色,瞬间便笼罩了陈明全身。
恰在此时,陈明同时转身,左手紧握的黄皮葫芦顶端雷光暴涨,他口中暴喝一声:“斩!”
灰色光芒触及陈明的刹那,突然诡异地扭曲了起来,化作七彩斑斓的光雾,如梦似幻。
陈明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起来,嘴角甚至露出一丝憨直的笑容;
对着空无一人的左侧拱手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方才我好像看到个黑袍怪人,是不是眼花了?